一定是個騙子!
“我看梓曦說的對,這老頭兒肯定是腦子不好,這麼大歲數了竟然還亂認親,把他的嘴堵上。”姚鶴晴拉著楚南傾就要走。
老頭兒歎了口氣,傷感的道:“哎呦,都說我這孫女是個傻子,原本老朽我還不相信,如今老朽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明白,真是傻的可以了!”
楚南傾從姚鶴晴手裏抽回自己的手,沉默片刻問:“老人家可是攝政王的父親,輔佐前朝最後一個皇帝登基的姚相?”
老頭終於給了楚南傾幾分好臉色:“算你小子有眼力。”
“前朝宰相,我祖父?”
這消息太勁爆了,不是一個,還是兩個,姚鶴晴頓時有些消化不了。
怪不得原主的父母從未提起過她的祖父,原來這老頭兒竟然是前朝的重臣。
可是他辛苦培養出來的皇帝,竟然被自己的兒子給搶了,這搶了也就算了,竟然還拱手讓給了別人,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父子二人定是因為這件事情反目了。
而新帝楚莫麒登基,這老頭兒身為前朝舊部按理說是難免一死,這後來的糾葛,姚鶴晴就不知曉了。
“如假包換!”老頭兒吹著胡子慷鏘有力的開口。
姚鶴晴想了想,走到老頭兒麵前問:“你有什麼證據?”
萬一是個冒牌貨怎麼辦?
“你……咳咳咳……”老頭兒氣的吐血:“我姚家人代代精明睿智,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不肖且愚蠢的!”
“你……”
“把人鬆開。”
姚鶴晴沒等說話,楚南傾直接下了命令。
“你怎麼確定他真是我祖父?”姚鶴晴湊到楚南傾麵前,看著他璀璨的眸子問。
人被鬆開之後,楚南傾上前忽然抓住老頭兒的左手,然後抬至眾人麵前,姚鶴晴看見老頭兒短了一截的小手指,恍然大悟。
“老人家跟攝政王斷絕關係時曾自斷手指,這件事鮮少有人知曉,不會有錯。”
所以,楚南傾已經認定了這個老頭兒就是姚震天的父親,姚鶴晴的祖父,前朝的姚相,姚路霆。
姚鶴晴動了動唇,想上前叫一聲祖父,可是礙於剛才的事情,忽然覺得氣氛有些尷尬。
“祖父……”她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如今原主的父親已經離世,這父親的父親,自然要照顧好。
“哼!”老頭扭了扭摔的酸痛的老腰,轉過身去不看她。
姚鶴晴遲疑了一下,想讓周梓曦替她說兩句好話,這一抬頭才發現,周梓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溜了。
“那個……”
姚鶴晴眸光轉了轉,看向楚南傾,見他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看樣子是不打算替自己求情的。
“那個,祖父啊,您剛剛吃的野味兒感覺味道怎麼樣?”
一提這事兒,姚路霆就想起自己從樹上摔下來的情景,忽然覺得這老腰更疼了,年輕的時候被自己的兒子算計,這老了老了,竟然還被自己的孫女算計,他這一世的英明啊,都敗在這不肖子孫上了。
“勉強。”他忍著心中怒火開口,還別說,這孫女雖然腦子不中用,這手藝倒是不錯。
“既然祖父喜歡,那孫女兒再為您烤隻野雞,就算向您老人家賠罪了。”姚鶴晴試探性的問。
姚路霆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沉思了片刻:“勉強答應你吧,野兔也來一隻。”
姚鶴晴鬆了口氣:“好,祖父您先休息,孫女兒這就讓人去抓野味。”
本來就舟車勞頓,這休息的後半夜姚鶴晴什麼也沒幹,就烤這野味兒了。
老頭兒吃飽喝足以後,姚鶴晴打著哈欠問:“祖父,您怎麼忽然來找我了,可是有什麼事情?”
姚路霆折了一根草棍兒一邊剔牙一邊道:“誰找你了,老朽我這是路過,恰巧而已。”
姚鶴晴吞了吞口水,又問:“那您今後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