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害羞的樣子,姚鶴晴覺得好笑,摟著楚南傾的脖子在他的俊臉上落下一吻,然後才起身。
“何事?”楚南傾坐直了身子,冷著臉問。
“墨羽公子說,治療瘟疫的藥材中有一味紅景天的藥材嚴重短缺,價格高昂且很難收購,問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楚南傾沒說話,提筆就寫了一張奏折,然後遞給冷清:“送進宮裏。”
看著冷清那些奏折出了門,姚鶴晴想了想開口:“這件事怕是你上奏皇上也沒有辦法解決,那些看熱鬧的大臣肯定還會對你冷嘲熱諷。”
姚鶴晴的話楚南傾覺得有道理,但是畢竟楚莫麒才是淩霄國的皇上,他何必一個人抗下一切,要著急也是大家一起著急。
“反正這個難題到最後還是扔給你,不如我讓姚叔想想辦法?”姚鶴晴湊到楚南傾麵前問。
“看皇上怎麼說。”
“嗯,那我先出去了。”姚鶴晴沒再多說,然後出了門。
她在難民所繞了一圈,發現這裏四分之一的難民是幾歲的孩子,他們一個個稚嫩的臉上沒有快樂和童真,隻有傷心和悲痛。
“看什麼呢?”
周梓曦見姚鶴晴站在樹底下發呆,所以走過來問道。
姚鶴晴指了指一堆湊在一起的孩子開口:“看看他們還這麼小,有的失去親人,有的已經成了孤兒,看著怪可憐的。”
周梓曦點頭,然後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姚鶴晴沉思了片刻:“我想建一座學堂,他們雖然家境苦寒,隻要好好培養,說不定將來能成為棟梁之材。”
周梓曦聽了高興的摟住姚鶴晴的肩膀:“你這個主意太好了,我支持你,你想怎麼辦,說吧!”
“郡主府的後山不是還閑著,我想把那裏蓋一座學堂,依山傍水,我覺得挺好。”
等難民所的瘟疫徹底根治之後,姚鶴晴就想把孩子們領過去。
“我覺得京城不太合適,他們畢竟都是山野長大的孩子,也不懂為人處世之道,萬一有人找借口尋你的麻煩可就不好了。”周梓曦琢磨了一下,麵色凝重的說道。
周梓曦說的也有道理,姚鶴晴覺得自己受些委屈也沒什麼,如果影響到孩子們就不好了。
“這樣,我再琢磨琢磨,看看還有沒有合適的地方。”
兩個人正說這話,就見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然後停在了兩個人麵前。
“郡主!”車簾打開,聞諾諾從馬車裏下來,見了姚鶴晴臉上滿是關係,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郡主上次走的太急,要是知道你是來尋南傾了,妾身跑也要跑來的,聽說前幾日南傾也染了瘟疫,幸好有你在身邊照顧,真是辛苦你了。”
姚鶴晴麵色淡然的抽回手,聞諾諾這話說的她渾身不舒服,好像她照顧楚南傾是為了聞諾諾一樣。
“楚南傾是我未婚夫,夫妻本一體,我照顧他是應該的,倒是辛苦你還跑一趟。”
聞諾諾臉上有些掛不住,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郡主說的是哪裏的話,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
“……”誰跟你是一家人。
周梓曦見不得姚鶴晴吃虧,立刻笑著湊上前道:“哎呦,聞側妃怎麼來了,你不知道嗎,現在懿王殿下雖然身體恢複了,但是還有很多難民身上的瘟疫還沒有爆發出來,萬一聞側妃不小心被傳染了怎麼辦?”
“周小姐不必擔心,就算我染了瘟疫,南傾也不會不管我的。”聞諾諾頓了頓,然後看向姚鶴晴:“郡主,您說是嗎?”
姚鶴晴抬頭望天,是你個大頭鬼。
她笑了笑:“怎麼說你也是楚南傾的妾,他自然不會不管你,不過現在雖然配出那治療瘟疫的藥方來,但是急缺一味藥材,這件事已經上報皇上了,萬一你真感染了瘟疫,恰巧沒有那味藥材,你怕是凶多吉少呢。”
“你……”聞諾諾的臉上終於掛不住,這不是咒她呢,正想跟姚鶴晴理論一番,忽然看見遠處的身影。
“南傾……”聞諾諾仿佛見了救星一般,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