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何意?”楚南傾坐在床邊,看著姚鶴晴臉色不是很好。

姚鶴晴無語,這本來就是事實。

感受到男人淩厲的目光,姚鶴晴隻能溫聲細語的道:“就是擔心你的身體,畢竟你身上還有傷。”

他難看的臉色緩和了幾分,看了看外麵,然後道:“等朗月回來我就走。”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朗月抓藥再熬藥。估計沒有大半個時辰是回不來的。

“嘶……”她動了動身體,本想給楚南傾騰個地方,可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安分些。”楚南傾冷聲開口。

她拉著楚南傾寬厚的大手,小聲道:“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想想都後怕,你在我身邊我才能睡個好覺。”

男人板著臉冷哼:“剛才還趕我走,這會兒又說這些。”

姚鶴晴虛弱的笑了笑:“我是看你太累了,又不想把病氣過給你,其實……”她頓了頓,不敢去看楚南傾的目光:“其實我希望你一直在我身邊。”

這是一種變相的表白,楚南傾頭腦聰明,肯定會明白姚鶴晴話裏的意思。

聽了她的話,楚南傾脫了外衣和鞋子上了床。

姚鶴晴忍著身體的疼,艱難的往男人身邊挪了挪,楚南傾難得主動向她身邊靠了靠。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姚鶴晴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朗月端著藥進門的時候就見床上的姚鶴晴靠著楚南傾的肩頭又睡了過去,她看著手裏的藥碗猶豫著要不要將人叫醒。

“放在桌上,下去吧。”床上閉著眼的男人淡淡的開口。

朗月臉色一紅,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這幾日,姚鶴晴一直都是在床上艱難度日,慧慈師父偶爾會過來探望,其他的時間都是在佛堂。

“楚南傾最近在忙什麼?”姚鶴晴吃著早飯,忽然想起已經好幾日都沒有看見他的人影了。

“三皇子……應該有事在忙……”朗月替姚鶴晴按摩著身體,支支吾吾的開口。

姚鶴晴皺眉,聽著語氣,好像有什麼事隱瞞她。

她抓住朗月的手,然後擔憂的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朗月搖頭,然後道:“滬洲一帶發生水災,後又爆發瘟疫,越來越多的難民湧入京城,三皇子在忙著處理這件事。”

“瘟疫?”姚鶴晴忽然想起前段時間下雨的時候,楚南傾立在窗前一站就是一個時辰,原來他早就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去把姚叔叫來。”姚鶴晴放下手中的筷子,頓時覺得沒了胃口。

“郡主。”姚叔隨朗月進門,看著她略帶蒼白的臉問:“郡主可是擔心城外災民的事情?”

“皇上隻派了楚南傾一人安置城外的難民?”

姚叔一愣:“郡主如何知曉?”

姚鶴晴不用想也知道,很多人對楚南傾做儲君得事情極力反對,瀘州來的災民就像是洪水猛獸,隨時可能傳染,這個時候讓楚南傾出手,不就是想害他,如果楚南傾不幸染了瘟疫,那些人肯定高興,就算楚南傾平安,如果不把那些災民處理好,還是會找他的麻煩。

即使是故意針對楚南傾,但是那些跟他過不去的人都會不要臉的美其名曰:考驗未來儲君。

因為要安置災民,楚南傾出城之後一直沒有回來,為的就是城中百姓和郡主府的安全,可是他的付出,又有多少人冷眼相看。

“收拾一下,隨後出城。”姚鶴晴喝了口參茶,然後開口。

“郡主,那些災民有許多都染了瘟疫,您身體還沒有恢複,這個時候出城對您有害無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