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傳府醫!”姚叔立刻對朗月開口。
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姚鶴晴的臉色難看的不行,她上前抓著楚南傾的衣袖問:“是誰,是誰對我娘下的毒手?”
周梓曦抓著姚鶴晴的手將人拉到一邊勸解:“鶴晴,等林府醫替你母親號了脈檢查一下傷口,然後再說吧。”
姚鶴晴遲疑了一下,覺得周梓曦說的有道理,眼下母親的身體重要。
忽然覺得手裏有種粘膩的感覺,姚鶴晴抬起右手,就見顏色深紅的血跡。
“你受傷了?”姚鶴晴走到楚南傾麵前,從上到下的打量他的身體。
“皮肉傷而已。”楚南傾麵色平淡的沉聲開口。
很快,林府醫一身裏衣衣衫不整的被朗月帶了來,看樣子人還沒起,是被朗月從被窩裏拎出來的。
林府醫立刻把了脈,又檢查了一下傷口:“皮外傷不會危及性命,但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理。”
望著床上臉色慘白沒有半點生氣的人,姚鶴晴心裏不是滋味,是她太沒用沒有保護好母親。
折騰了兩個時辰,熬藥,上藥,慧慈師父一直昏睡著,姚鶴晴坐在床邊抓著她的手一直守著。
肩膀忽然被人輕輕拍了拍,姚鶴晴回頭,就見周梓曦坐在了她身邊:“三皇子也受了傷,慧慈師父這裏沒什麼事了,我替你守著,你去看看他吧。”
“謝謝你。”
想了想,姚鶴晴立刻跟星辰去了韶華閣。
還沒等進門,就聽見幾麵有女人啜泣的聲音。
“南傾,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幸好隻是傷在手臂上,萬一……萬一你出了什麼事,妾身可怎麼辦……”
一聽就知道是聞諾諾的聲音,姚鶴晴頓住腳步,覺得現在去好像不太合適,所以轉身就想回去。
星辰看出了姚鶴晴的心思,立刻道:“郡主,畢竟三皇子是因為慧慈師父才受的傷,您不進去怕是不好吧?”
姚鶴晴擔心打擾了兩個人的好事,可是想一想自己才是楚南傾的未婚妻。
還沒等姚鶴晴回應,星辰已經敲響了房門。
“你怎麼來了,這個時候就不要給南傾添亂了。”
聞諾諾正哭的梨花帶雨的靠在楚南傾懷裏,她見了姚鶴晴當即不待見的開口。
姚鶴晴仿佛沒聽見聞諾諾的話,直接坐在了楚南傾的身邊,傻兮兮的跟著他打招呼:“俏哥哥……”
“聞側妃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個妾室,我們郡主才是正妻。”星辰替姚鶴晴抱不平,她早就看聞諾諾不順眼了。
聞諾諾臉色一白,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我不過是關心南傾而已,就算我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一個丫鬟難道也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當著三皇子的麵以下犯上了?”
“你……”
“南傾你可要給妾身做主啊……”星辰沒等開口,聞諾諾抱著楚南傾的脖子開口。
楚南傾麵色平淡的將人推開,然後道:“好了,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聞諾諾詫異的連哭都忘了,好不容易見一麵,他竟然趕她走?
看了一眼得意的星辰,聞諾諾掩唇,不甘心的朝著楚南傾行禮告辭。
見聞諾諾離開,姚鶴晴這才對楚南傾道:“你的傷怎麼樣,嚴重嗎?”
“皮外傷,養幾日就好了。”
“南傾,我給你熬一盅人參雞湯好好給你補一補,你可要多喝一些。”
原本出門的聞諾諾忽然又折了回來,姚鶴晴臉色一變,她太大意了,跟楚南傾的對話肯定是被聞諾諾發現了。
“知道了。”楚南傾看了聞諾諾一眼,淡淡的開口。
轉頭看著姚鶴晴慘白的臉色,楚南傾安慰道:“不用擔心,就算她知道什麼,也不會亂說的。”
姚鶴晴鬆了口氣,對了,聞諾諾還等著靠她這未來的皇後一步登天呢。
姚鶴晴抓著楚南傾的胳膊身體前傾,看著他的俊臉問:“對我娘下毒手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