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豎著耳朵,將門口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她沉著臉對朗月道:“聞諾諾身邊那個丫鬟沒有腦袋,想辦法把她換了。”
無論姚鶴晴和聞諾諾關係怎樣,但勉強也算一家人,一個丫鬟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出賣姚鶴晴,不但腦子不好,心眼也是有大問題。
“是,奴婢盡快把她打發了。”
朗月和星辰十分讚成姚鶴晴的意思,那個丫鬟她們早就看著不順眼了。
“杭公子……杭公子能聽見嗎……”門外的聞諾諾又喚了兩聲,見裏麵沒有反應,然後有些尷尬的對杭封雄開口:“二皇子,最近杭公子身體不是很好,說不定正在臥床休息,不如您改日再來?”
杭封雄捋了捋頭頂的小辮子,黑著臉冷哼:“就算他病了,不是也有人照顧,你這丫鬟不是說那個傻子也在嗎,不可能都病了或者耳朵聾了吧?”
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分明就是不待見他。
聞諾諾眼睛轉了轉,然後隱晦的開口:“或許,他們不方便……”
杭封雄看了聞諾諾一眼,自然明了:“我那兄弟身子弱,聽說你們那個傻郡主虎背熊腰的還好色,萬一給我那兄弟折騰壞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可怎麼跟我父皇交代!”
“這……”聞諾諾有些不知所措。
杭封雄冷哼一聲,忽然上前,一腳就想將那紅漆雕花大門踹開,可是……
“哎呦……”
門還沒踹開,杭封雄忽然臉色慘白起來。
“二皇子您怎麼了?”見狀聞諾諾立刻問道。
房間裏,星辰聽見外麵的慘叫聲捂著嘴偷笑,朗月也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看著鬼鬼祟祟的兩個姐妹,姚鶴晴疑惑的問:“你們兩個笑什麼?”
星辰強忍著笑意道:“奴婢們覺得那個二皇子肯定不會輕而易舉的離開,所以在大門的正中心嵌了幾根釘子。”
所以,以杭封雄的脾氣,這麼長時間沒人開門,肯定是麵子上過不去,自然會粗魯的踹門了。
姚鶴晴明白過來,抬手拍了星辰一把,責備道:“淘氣。”
不過這也是杭封雄自找的,就算傳出去也是他理虧,哪有上門的客人踹主子家大門的道理?
杭封雄咬著牙,吃力的將腳收回來,看著門上還滴著血的釘子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來,真是大意了。
發現見血了,聞諾諾立刻讓丫鬟攙扶杭封雄:“二皇子您怎麼樣,讓丫鬟扶您回客廳,妾身這就派人去喚府醫。”
這一腳杭封雄用了八分的力,這釘子又粗又長,如果傷到骨頭可就完了,沒辦法他隻能狠狠地瞪了大門一眼,咬牙切齒的開口:“算你狠,你給我等著……”
隨後杭封雄被下人扶著,狼狽的離開。
見門外沒了動靜,姚鶴晴猜測杭封雄應該傷的不輕,她好奇的問:“那釘子跟大門也不是一個顏色吧,杭封雄眼神兒不好?”
朗月沒說話,卻推了星辰一把。
星辰怕姚鶴晴生氣,立刻跪在地上道:“這院子的大門有些老舊,奴婢將木門中中央的紅漆摳下來了,那釘子看著就不明顯了……”
姚鶴晴聽了哭笑不得,拍了星辰腦門一下:“好了,起來吧。”
一旁沉默的左亞忽然咬著牙開口:“早知道這樣,我就在釘子上抹一些見血封喉的毒藥,毒死他都不解我心頭之恨!”
“咳咳……咳……”
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動靜,左亞立刻將人扶了起來,杭蛟胥緩緩睜眼,看著頭頂的青色床幔有氣無力的問:“這是哪?”
“主子,這是郡主府,我們回來了!”左亞擁著杭蛟胥沙啞著嗓子開口。
杭蛟胥微微轉頭,就看見了一旁打招呼的姚鶴晴。
姚鶴晴笑著開口:“有句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現在身體虛弱,好好養著吧。”
杭蛟胥看了一眼左亞,然後對姚鶴晴鄭重的道:“我的身體我知道……這次郡主一定浪費了不少珍貴的藥材……從今以後隻要郡主需要,我一定盡心盡力……”
“你好好的就行了,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姚鶴晴頓了頓繼續道:“我正在想辦法讓你們脫身,以後你們就擺脫質子的身份,隱姓埋名過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