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點陽光就燦爛,姚鶴晴覺得這人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

楚南傾的目光落在姚鶴晴頭上的碧璽珠花和發簪上,這套首飾倒是不錯,配她整個人都明媚了不少,不過以前好像並沒有見過。

姚鶴晴出了郡主府,就見周梓曦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姚鶴晴立刻拉著她就上了馬車:“來了怎麼不進去?”

“算算時間你也快出來了,我要是進去,你再讓人端茶倒水的折騰一番,豈不是太麻煩。”

“那麻煩什麼,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差這一杯茶上。”姚鶴晴笑著打量了周梓曦一番,忽然靠近她耳邊問:“這幾日你和蘇青洲相處怎麼樣,他有沒有欺負你,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周梓曦麵色微紅:“你知道我心有所屬,我們之間什麼也不會發生的。”

她正琢磨著,等宮裏的選秀結束再過一段時日就和蘇青洲和離。

姚鶴晴拉著周梓曦納悶的問:“我父王她有什麼好的,大你十幾歲,我估計跟皇上也差不了幾歲,你為什麼偏偏喜歡我父王,見不上皇上?”

楚莫麒可是九五至尊,天之驕子,況且姚震天已經過世好幾年了,結發妻子都已經看破紅塵常伴青燈古佛,周梓曦為什麼對他情有獨鍾,這讓姚鶴晴一直想不明白。

周梓曦苦笑,看著姚鶴晴道:“等你用心的愛上一個人你就明白了,愛情可以成就一切,也可以摧毀一切。”

姚鶴晴就不明白了:“怎麼說蘇青洲也是風度翩翩,再不濟天底下那麼多好男人,你為什麼非要在我父親這一顆歪脖樹上吊死。”

“我知道你喜歡三皇子,但是你並不愛他,如果哪一天你對他的愛刻進骨子裏,你就明白我的心情了。”

姚鶴晴無語,一個活了兩輩子的人,竟然還要聽別人的教導,不過有句話叫旁觀者清,周梓曦的話直直接讓姚鶴晴清醒過來。

姚鶴晴垂頭歎了口氣:“愛的越深傷的越深。”

她不是不愛,而是不敢愛,自古以來,最薄情最殘忍的都是皇家,她真害怕自己掏心掏肺的對楚南傾,到頭來卻被楚南傾烹而食之。

兩個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霍府。

無論是上了年歲的婦人還是情竇初開的少女,見了姚鶴晴都是一副嫌棄厭惡的目光,而見了楚南傾都是一副深情愛慕的表情,姚鶴晴覺得很好笑。

因為喜宴的開席時間尚早,姚鶴晴跟周梓曦兩個人便在園子裏閑逛。

“哎呦,你說這又胖又傻的,出門幹什麼,還不如老實在郡主府呆著,以免讓人笑話。”

對麵傳來一個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姚鶴晴癡傻,自然不會罵回去,兩個侍女也是礙於身份,隻能生悶氣。

可周梓曦不是吃素的啊,她緩步上前,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郡主再不好,身份也比你尊貴多了,一個煙花之地出來的女人出門都不怕別人笑話,還好意思說別人。”

來人是寇正海的小妾孟氏,因為貌美被寇正海十分寵愛氣的正室一直臥床不起,可是這人曾經確是低賤的青樓女子,有句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種身份低賤的人,配寇正海正好。

孟氏沒想到周梓曦這麼不給她麵子,索性就撕破臉:“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的男人不過是一個五品小官,而且還是被別人玩兒剩下的男寵,比我高貴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