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翻了個身:“胳膊腿有些麻,你給我按一按……”

楚南傾的俊臉滿是寒霜,就在他想著該怎麼收拾這女人的時候,忽然被姚鶴晴一把扯到床前,姚鶴晴勾住他的脖子,低頭就吻上了他的唇。

刺鼻的酒氣撲麵而來,楚南傾眉頭緊皺,一把將人推開,然後拎著姚鶴晴的衣領便將人丟進了一旁的浴桶裏。

冰冷刺骨的寒意讓昏昏欲睡的姚鶴晴瞬間轉醒,見一旁男人板著一張閻王臉,姚鶴晴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裏?”

“這還要問你自己。”楚南傾丟下這句話,然後便出了門。

“莫名其妙!”姚鶴晴狠狠地瞪了他的後腦勺一眼,動作艱難的從浴桶裏爬了出來。

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姚鶴晴從房間出來,就見周梓曦依舊趴在桌上自斟自飲。

“來啊,接著喝。”周梓曦見了她,高興的給她倒酒,不過她醉的不像話,酒壺裏的酒倒了大半出來,酒杯還沒倒滿,全都灑在了外麵。

姚鶴晴坐在周梓曦對麵,連打了兩個噴嚏,然後問:“我們之前聊什麼了?”

不然,楚南傾不會跟她擺那一張臭臉,更不會讓她泡冷水。

周梓曦半睜著眼睛,支支吾吾的開口:“桃夭館啊,你說你請我,不能反悔……”

姚鶴晴張大嘴巴,猛拍自己的腦門,怪不得他臉色那麼難看了。

等周梓曦喝的不省人事,姚鶴晴才將人拖到房間裏,周梓曦抱著姚鶴晴的胳膊不讓走,最後兩個人便在一張床上稀裏糊塗的睡了過去。

次日,姚鶴晴做好了早飯,就見楚南傾從門外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容貌十分漂亮的姑娘。

姚鶴晴立刻坐下,用手肘戳了戳一旁打著哈欠喝著茶的周梓曦。

“怎麼了?”周梓曦抬頭,便看見了楚南傾身後的美人兒。

她大概明白過來,立刻起身行禮然後問楚南傾:“三皇子,這位是?”

楚南傾還沒等說話,一旁的美人兒就緩步上前,朝著姚鶴晴行禮:“這位是鶴晴郡主吧,小女錢姍姍,是三皇子的表妹。”

姚鶴晴恍然大悟,原來是楚南傾舅舅的女兒。

姚鶴晴當即又恢複了之前的傻樣子,流著口水拍手:“好看……好看……”

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身姿婀娜,一雙美目顧盼生輝,這容貌比聞諾諾和希悅出眾很多,堪比天舞公主。

兩個人站在一起,猶如一對兒璧人,見此情形,姚鶴晴心裏五味雜陳。

“多謝郡主誇讚。”錢姍姍朝著姚鶴晴行禮,然後又朝著一旁的周梓曦點頭示好。

“錢小姐還沒吃早飯吧,不如一起。”周梓曦對錢姍姍開口。

錢姍姍立刻笑著道:“我已經吃過了,表哥還沒用早飯吧,你快坐。”

待楚南傾坐下,錢姍姍便立在一側給楚南傾布菜,楚南傾的目光所到之處,錢姍姍便立刻將他想吃的夾到了碗裏。

就這服務態度,姚鶴晴不禁咋舌,這位表妹來是專門伺候楚南傾吃飯的?

楚南傾麵色淡然的吃著東西,仿佛被錢姍姍服侍的心安理得。

“昨日多謝表哥出手相救,表哥的傷有沒有大礙,沒傷到骨頭吧?”錢姍姍眼裏滿是情愫的看著楚南傾英俊的側臉開口。

姚鶴晴一怔,昨天楚南傾受傷,是因為保護錢姍姍?

“皮肉傷,不用掛心。”楚南傾吃著東西淡淡的開口。

“怎麼能不擔心,表哥要是出了什麼事,那我也就不活了,無論天堂還是地獄,表哥去哪我就去哪。”

姚鶴晴聽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是有史以來她聽過最肉麻的情話了。

不過楚南傾倒是很受用的樣子,目光溫和的看了錢姍姍一眼:“我命大,不會那麼容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