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明白了隔壁的情況,姚鶴晴搖了搖頭,這女人啊,真是可憐,從小戰戰兢兢的孝順父母,遵從長輩,這出嫁之後就要靠男人過日子,一輩子都要討好奉承他,這男人要是不高興了輕則打罵,重責要了你的命,讓你死都不得好死,唉……
隔壁又傳來女人的尖叫痛哭聲:“我可是成王府的側妃……你要是敢輕薄我……成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姚鶴晴一驚,怪不得覺得這聲音熟悉,竟然是徐珍玉!
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成王,放你娘的屁,老子還是皇上呢!”
隨著兩道響亮的耳光聲之後,又傳來徐珍玉的求救聲:“救命……救命啊……”
畢竟是自己的表姐,此時的姚鶴晴我有些不知所措,徐珍玉出現在這裏真的隻是巧合嗎,如果有蹊蹺的話,那就一定是在等著她上鉤。
可是,她怎麼忍心讓徐珍玉被人隨隨便便糟蹋?
一旁的楚南傾正忙著處理公務,仿佛根本沒聽見隔壁的聲音,姚鶴晴有些糾結,這事兒她到底管還是不管?
隔壁,徐珍玉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姚鶴晴的心一揪一揪的。
她想聽一聽楚南傾的建議,可是如今兩個人正處於冷戰階段,她實在放不下麵子,所以她急的在原地打轉。
“救命……啊……嗚……誰來救救我啊……”
徐珍玉刺耳的尖叫聲讓姚鶴晴頭皮發麻,最終她還是心軟,打算去隔壁看個究竟。
“去哪?”男人擱下手中的筆,抬頭問她,
姚鶴晴抬手指了指隔壁:“徐珍玉的聲音,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他冷笑:“你是救命,還是去送命?”
“那,就不管了?”姚鶴晴看著那張俊臉試探的問。
楚南傾起身,冷聲道:“收拾東西,我們連夜去江南。”
姚鶴晴遲疑了一下,也隻能照辦。
上了馬車之後,姚鶴晴心裏替徐珍玉祈禱,有句話叫自作自受,這也是她自食惡果。
如今她跟楚南傾身邊沒有什麼人,一旦對徐珍玉出手就很有可能暴露,再說這徐珍玉並不值得她冒險。
一日一夜之後,在傍晚的時候終於抵達江南。
馬車停在了一處客棧,楚南傾下車前對睡的正香的姚鶴晴開口:“到了。”
這女人除了吃就是睡,睡了這麼久竟然還不醒,真是跟豬沒什麼區別了。
他下車之後,馬車裏的姚鶴晴依舊沒有動靜,他眼裏閃過一抹煩躁,不得不上車喚人。
可是,姚鶴晴靠在角落裏眼睛都沒有睜開,看著她紅撲撲的臉,楚南傾皺眉,粗糙的手掌覆上她的額頭,竟然是滾燙滾燙的。
因為這幾日舟車勞頓,也可能是之前落水落下了病根,姚鶴晴忽然就一病不起了。
朗月和星辰都不在,這照顧人的事情隻有楚南傾親力親為了。
“藥熬好了。”
姚鶴晴渾身沒有力氣,所以隻能躺在床上。
接過楚南傾遞過來的藥碗,姚鶴晴幹癟的唇動了動:“對不起,這幾日給你添麻煩了。”
他知道楚南傾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次來江南也是為了幫她破解佛珠上的秘密,他雖然對她沒有感情,卻很有義氣,姚鶴晴的氣早就消了,隻是心裏還有些不甘,要怪隻怪自己從相貌到品性都不夠優秀。
“無礙。”他淡淡的答。
一口氣將藥喝幹淨,姚鶴晴將藥碗遞給楚南傾,然後低頭轉動著手上已經褪皮開裂的佛珠:“明日你帶著寫滿字的衣服去見你的朋友吧,我就在這裏等你。”
“你信得過我?”楚南傾將藥碗擱到一旁的桌子上,又遞給姚鶴晴一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