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傾遲疑了一下,才接過。
“我們現在去哪?”姚鶴晴問。
“想不想知道這上麵寫得是什麼?”楚南傾問。
姚鶴晴麵露喜色,扯著他的衣擺問:“你知道?”
他淡淡的道:“不知,這佛珠上的字是梵文,我正巧認識一個識得梵文的朋友。”
“那他人在哪?”姚鶴晴問。
“江南。”
姚鶴晴一聽是江南水鄉,更高興了,那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那我們……”
“小心!”
姚鶴晴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支暗器飛來,楚南傾一把將人拉向一旁。
抬眼望去,便見十幾個黑衣人騎著馬飛奔而來。
楚南傾立刻吹了一聲口哨,一匹健壯的馬兒便出現在麵前,兩個人上了馬然後飛奔而去。
姚鶴晴坐在馬背上,看著身後窮追不舍的黑衣人大氣都不敢喘。
羽箭不停的擦身而過,姚鶴晴嚇的臉色慘白。
“不然……不然你把我放下來,我們兩個人騎一匹馬,很快就會被他們追上的。”姚鶴晴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無奈的對楚南傾開口。
她的體型,這馬兒托著他們兩個肯定跑不遠,還不如讓楚南傾把她丟下,一個人起總比兩個人一起喪命劃算。
“你坐穩了,我下去解決他們。”楚南傾側頭對姚鶴晴道。
那麼多人,楚南傾就算活下來肯定也會受傷。
姚鶴晴磨牙,然後憤怒的開口:“姚叔,我要是死了,看你怎麼跟我父王交代!”
什麼兄弟,什麼影衛,在她性命攸關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有,太可惡了!
姚鶴晴咒罵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好像沒有箭再射過來,一回頭,就見最後一個黑衣人也倒下,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死了,都死了!”姚鶴晴興奮的摟著楚南傾的腰開口。
“安分些!”被摟的喘不過氣來,楚南傾冷清開口。
楚南傾很快就聯係到了自己的人,原本緊張的局麵輕鬆了不少。
“我娘她會不會有危險?”姚鶴晴上了馬車,忽然想起這件事來。
“放心,太後不敢動她。”楚南傾靠在角落裏,閉目養神道。
姚鶴晴眸光微轉,忽然覺得楚南傾話裏有話,所以湊到跟前問:“太後為什麼不敢?”
“……”楚南傾沒再多說,而是側了身子,避開姚鶴晴的目光。
既然他這樣說,姚鶴晴也就放心了,眼下還是盡快將這佛珠上的字翻譯出來。
姚鶴晴心裏有些忐忑,但願這些字的內容就是佛珠的下落,如果不是,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馬車裏陷入沉默,折騰了這麼久,姚鶴晴早就筋疲力盡了,索性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角落裏就睡著了。
傍晚,一行人在客棧落腳。
因為出門在外凶險異常,所以楚南傾隻要了一個房間。
用了晚飯之後,姚鶴晴便讓夥計備了洗澡水,這才被楚南傾從河裏救出來,她就覺得一身爛泥的味道,身上也是粘粘膩膩的。
等下人備好的水,姚鶴晴即將脫衣服的時候對外廳忽然開口:“不許偷看!”
隨即,傳來楚南傾一個不屑的冷哼。
姚鶴晴脫了衣服進了浴桶裏,溫熱的水溫讓她全身的細胞都放鬆了下來,折騰了這兩天一夜,她早就吃不消了,頭靠在木桶邊緣漸漸睡了過去。
外廳,直到一本史記看完,楚南傾依舊沒有聽見姚鶴晴任何動靜,他急忙走到屏風處叫了兩聲姚鶴晴的名字。
可是姚鶴晴睡的正香,怎麼可能聽得見?
楚南傾神色一凜,擔心她出事,立刻大步衝了進來,看著浴桶裏耷拉著腦袋的人眼裏閃過一抹驚慌,立刻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
鼻尖癢癢的感覺讓姚鶴晴不禁打了一個噴嚏,一睜眼就見楚南傾站在自己跟前。
她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問:“幹什麼,你這是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