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一支冷箭穿透了馬車,姚鶴晴一驚,本能的護在楚南傾麵前,幸好車壁結實,那冷箭定在上頭並沒有穿進來。
姚鶴晴鬆了口氣,這一幕卻被楚南傾盡收眼底,他看著她驚魂未定的小臉問:“為什麼要救我?”
姚鶴晴傻兮兮一笑,看著自己身上的‘裝備’道:“我這又是棉被又是披風的厚著呢,肯定死不了。”
他衣著單薄,那支箭要是射在他身上,肯定會重傷。
又一支冷箭嗖的飛來,楚南傾當即抬起手摟著姚鶴晴兩個人一起倒下:“小心。”
姚鶴晴緊緊抓著他的胳膊擔憂的問:“我們的小命不會就交代在這裏了吧?”
楚南傾難得一笑:“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死不了。”
姚鶴晴朝著他翻白眼:“好像我禍害你了似的。”
外麵廝殺聲四起,看來這是來了不少刺客,姚鶴晴不知他們是為了殺楚南傾還是自己,或者是為了阻止他們去軍營。
“我們的人夠不夠?”
聞著外麵的血腥味兒,姚鶴晴抓著楚南傾的胳膊問。
楚南傾從袖管裏取出一個哨子,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外麵漸漸安靜了起來。
“主子,人都殺了,剩下兩個活口。”冷昊提著劍喘著粗氣開口。
“我出去看看。”楚南傾起身,對姚鶴晴開口。
姚鶴晴鬆了口氣,安全了就好。
此時子時已過,因為之前的緊張,姚鶴晴緊繃的神經漸漸鬆懈下來,開始有了困意。
渾渾噩噩中,馬車忽然行駛起來,外麵傳來呼喚聲,可是姚鶴晴怎樣也睜不開眼,那種心慌的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再睜眼的時候,姚鶴晴的眼前一片漆黑,身體軟的猶如一灘水,用盡所有的力氣依舊一動不動。
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慧慈,出家人不打誑語,如今在這大雄寶殿裏,當著佛菩薩的麵,哀家再問你一遍,姚家軍兵符到底在不在你手裏?”
姚鶴晴一驚,她這是在國安寺?她怎麼會在這裏?
她努力睜大眼睛,可是眼前依舊一片漆黑,她猛然發現自己竟然是被關在箱子裏的。
一身僧服的慧慈向著金色佛像恭敬的合掌:“阿彌陀佛,不知。”
“那兵符在哪?”一旁的二公主急切的問。
慧慈依舊搖頭。
見她嘴硬,太後冷哼,然後給了一旁的侍衛一個眼神,那箱子忽然打開,刺眼的光線映入眼簾,姚鶴晴卻緊閉起了雙眼。
二公主緩步走到裝著姚鶴晴的木箱前,聲音尖銳:“告訴我,兵符到底在哪裏,不然我就讓你的女兒屍骨無存!”
雖然閉著眼,但姚鶴晴清晰感受到了臉上的涼意,她知道,那是二公主手裏的匕首。
她呼吸一窒,心提到了嗓子眼,擔心那個女人一刀要了她的小命。
“鶴晴!”
慧慈見了姚鶴晴顯然很激動,就算她看破紅塵看透七情六欲,但姚鶴晴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身體裏流著的是她和姚震天的血。
慧慈就要衝過來,卻被太後身旁的侍衛死死的鉗製住。
二公主見慧慈激動的樣子十分滿意,匕首抵在了姚鶴晴胸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兵符的下落,不然你的女兒必死無疑!”
“我確實不知兵符的下落,就算你們連我們母女一起殺了我一樣會這樣說!”慧慈聲音拔高了幾分。
太後冷哼:“很好,把她丟到海河裏喂魚。”
姚鶴晴心跳加快,這對母女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她就知道她們不會平白無故的來國安寺。
二公主收起匕首,看著一旁的慧慈似笑非笑的道:“慧慈,你可不要後悔。”
姚鶴晴感覺有人抬著自己出了門,身後是母親撕心裂肺的呼喚。
姚鶴晴心裏祈禱,母親千萬不要說出兵符的下落,就算太後母女拿到兵符也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