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寇正海猛然起身,立刻對朗月怒喝:“放肆,一個丫鬟竟然敢以下犯上,再不鬆手放心要了你的命!”

姚鶴晴眸光一轉,抓起桌上的一把折扇就拍在寇正海的屁股上:“凶人……打屁屁……”

她原本想著,寇正海畢竟是皇後的弟弟,他要是老實一些,她暫時就不跟他計較了,他既然非要跟霍連德站在一個陣營,那可就怪不得姚鶴晴了。

不過,打屁股這件事姚鶴晴確實大腦短路,等動了手,感受著大廳裏鴉雀無聲且壓抑的氣氛,這才發現自己過分了。

她立刻驚恐的望向一旁的楚南傾,隻見他黑著一張臉,那目光像是要吃人。

這也是姚鶴晴在二十一世紀的習氣,這一言不合朝著別人的屁股拍一巴掌很正常啊,不過這是古代,男女授受不親且不說,關鍵這寇正海可是不好熱的,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

“哈,南傾,你這未婚妻有點意思。”一旁的

被一個傻子輕薄,當即,寇正海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匕首,朝著姚鶴晴就刺客過來:“本官非要斷了你的胳膊!”

姚鶴晴慌了,寇正海的手段可是比霍連德狠的多了,這真要是斷了一隻胳膊那豈不是完了。

身後的星辰臉色一變,當即抬腳就踢在了寇正海的手腕上,寇正海手腕一麻,匕首直接飛到了屋頂的房梁上,砰的一聲,然後便掉在了桌上。

“找死!”寇正海臉色一變,一腳踢開年前的椅子就要對星辰動手。

楚南傾給了莫離一個眼神,莫離就要上前製止,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住手!”

就在這時,張禦史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張禦史原本就跟寇家有過節,眼下見寇正海要大打出手,立刻上前製止。

寇正海看了張禦史一眼:“張禦史,我不過是要教訓一個以下犯上的丫鬟這事兒你也要管?”

張禦史冷哼:“丫鬟有什麼錯,不過是為了護主而已,郡主再不對也是開國功臣的女兒,也是三皇子的未婚妻,豈是由你作賤的?”

寇正海冷哼,掀起衣擺,一隻腳踩在一旁的椅子上對張禦史道:“我今天非要收拾這兩個丫鬟了,你能怎麼著!”

“張禦史,明明是這兩個丫鬟不懂禮數以下犯上,我和寇大人教訓他們一頓有何不可?”一旁的霍連德也開口道。

“要是這麼說確實沒有不妥,不過這裏是蘇府,如今皇上得知蘇青洲要成婚特意派了貼身公公來送賀禮眼下還未離開,要是兩位公子不怕將這件事傳進皇上的耳朵裏,那就隨意吧。”

說完,張禦史便大步走到了楚南傾那一桌坐下,和楚南傾說起話來。

寇正海和霍連德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對姚鶴晴和兩個丫鬟開口:“你們給我等著!”

其實,寇正海霍連德跟蘇青洲的關係並不要好,相反的還有糾葛,兩個人出現也不過是來嘲諷蘇青洲給他添堵的。

可別看蘇青洲官職不大,既然皇上能來送賀禮,說明還是跟看重蘇青洲的,這兩個人自然也不敢太過於造次,畢竟張禦史還在這裏,要是因為這點事再被彈劾一頓,有些不劃算。

“等,等!”姚鶴晴流著口水,認真的學兩個人說話,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瞬間,客廳裏一陣哄堂大笑。

兩個丫鬟低著頭帶著姚鶴晴坐在一處女席,她無視眾人的目光,抓起一把瓜子就塞進朗月手裏:“扒……吃仁兒……”

午時的時候,蘇青洲迎娶周梓曦進門,拜堂的時候是張禦史和其夫人坐在了高堂處,蘇青洲一身大紅色喜服,滿麵春風,難得見他容光煥發的神態,姚鶴晴也是替他高興。

證婚人是姚叔,他笑的合不攏嘴,清了清嗓子就要開始拜堂的流程。

這時,霍連德身邊的一個麵容陰鷙的男子搖著折扇開口:“蘇公子,您以後可就是有婦之夫了,可你之前是鶴晴郡主的男寵啊。她可不懂這娶妻之意,萬一哪天她想上你的床,你說你是配夫人啊,還是伺候鶴晴郡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