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皺眉,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周粉芝這話是什麼意思?

“閉嘴,趕緊滾,不然當心我打腫你的臉!”周梓曦眼裏閃過驚慌,隨即冷著臉怒喝周粉芝。

周粉芝笑的燦爛:“怎麼,敢做還怕人說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一直一身黑衣跟個黑寡婦似的,不就是給攝政王守孝,可惜你對人家情深似海,估計攝政王都不記得你是哪根蔥!”

通過周粉芝這話姚鶴晴才明白過來,原來周梓曦心裏喜歡的,竟然是自己已故的父親?

這也太震撼了,姚鶴晴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被周粉芝揭了傷疤,周梓曦忍無可忍,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趕緊滾!”

周粉芝捂著臉狠狠地瞪了周梓曦一眼:“有什麼可得意的,以後看看看著你夫君,可別在被別人睡了!”

“你……”

周梓曦擼起袖子就要收拾周粉芝,這周粉芝跑的倒是挺快。

周梓曦許久才平複心情,看了姚鶴晴一眼動了動唇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一旁的姚鶴晴假裝什麼也沒有聽懂,一副認真的樣子擺弄著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

沒一會兒就有下人來傳話:“郡主,三皇子叫您一起去蘇府。”

朗月星辰跟著周梓曦道別,有意義麵色深沉的將姚鶴晴送到門口。

姚鶴晴走了兩步,然後回頭笑著跟周梓曦擺手道別。

原本麵色沉重的周梓曦見姚鶴晴癡傻的笑容也會以一個燦爛的笑,或許,她真該放下了。

馬車裏,姚鶴晴有些心不在焉。

怪不得周梓曦十九歲都沒有出嫁,怪不得她總是一身黑衣,原來她喜歡的是已故的姚震天。

姚鶴晴忽然有覺得好笑,父親姚震天大周梓曦十六七歲,況且有妻子有孩子,父親離世那一年周梓曦還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怎麼就會喜歡上他呢?

楚南傾圓滑的指尖翻開一頁書,見姚鶴晴依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頓了頓,然後問:“你送給周太傅的瓷器,真是姚管家買的?”

“啊?”姚鶴晴回神,想了想才道:“京城的一家瓷器鋪子和香燭鋪子是我名下的,瓷器是剛燒製出來的,你要是喜歡回頭送你一對兒。”

除了跟公孫鴻合作的事情,其他的都算小事,姚鶴晴不打算隱瞞楚南傾,畢竟他在她心裏還是有分量的。

“那瓷器是你研究出來的?”楚南傾看著姚鶴晴,詫異的問。

姚鶴晴搖頭:“我對燒瓷的事情不懂,不過是請了兩個手藝好的師傅,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他們試了許多次,倒也算成了。”

“多留一些,有時間我進宮一趟。”楚南傾開口。

姚鶴晴聽著就明白他這是要送禮,在這個年代,瓷器是最流行且最重要的擺件,楚莫麒,太後那裏是必不可少的,姚鶴晴自然也不想少了錦妃,錦妃那裏有了,那楚南傾的養母純妃那裏自然也不能缺了。

“你這屬於借花獻佛,你總得表示表示吧?”姚鶴晴笑著湊到楚南傾麵前,聞著他身上的冷香,目光又落在他好看的桃色唇瓣上。

“你剛剛欠我的一千兩銀子就不必還了。”他又翻了一頁書,淡淡的開口。

姚鶴晴冷哼,挪了屁股坐到離楚南傾最遠的位置:“小氣!”

馬車很快就到了蘇青洲新置辦的宅院,這宅院並不算大,但花園池塘亭台樓閣一樣不少,也算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