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楚南傾晚上沒吃什麼東西就出了門,姚鶴晴立刻去廚房做了一份皮蛋瘦肉粥。

隻是,沒等進門,又被冷清攔住。

“主子休息了,郡主請回。”

姚鶴晴心裏有些低落,每次楚南傾不想見她,都會用這個借口。

她沒說什麼,示意星辰將食盒遞過去,便離開。

“主子。”

冷清進門時,楚南傾正忙著翻閱折子,他將食盒打開,就聽楚南傾道:“拿走!”

想起那個女人哭啼啼的向蘇青洲表白他就心煩意亂,那女人是瞎了眼。

冷清心裏一喜,主子不知,那自己豈不是有口福了。

聞著粥的香味兒,楚南傾頓時覺得有些饑腸轆轆,在冷清即將把食盒拎走的時候,忽然又抬手製止。

冷清立刻將吃食端出來,一大碗粥,還有一碟子鹹菜。

“這東西怎麼黑乎乎的,是不是壞了?”冷清看著白粥裏黑乎乎的皮蛋擔憂的開口。

“她又不傻。”

楚南傾將麵前的折子和卷宗挪到一邊,將大碗挪到跟前,便嚐了一口。

鹹淡適中,味道好極了,他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美味。

“主子,您說這郡主從哪學的廚藝?我聽說,以前攝政王和王妃把她寶貝的很,從來都不讓她做粗活。”冷清立在一旁,聞著皮蛋瘦肉粥濃厚的香味兒疑惑的開口。

楚南傾一頓,這件事他確實沒有認真思考過。

“您看她做的那些菜色,許多我們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宮中的禦廚都沒做過,郡主怎麼有這麼好的手藝?”

此時,姚鶴晴輾轉反側徹夜難眠,腦海裏回響的一直都是跟楚南傾的對話,他要納妾,要養通房,以後他們的關係怕是越走越遠了,不知怎麼,心裏竟然有些不舍。

姚鶴晴心口一揪,頓時覺得委屈,所以從床上爬起來,想打開窗吹吹風。

“誰!”

就在她摸黑找衣服的時候,忽然見一旁站著一個身影。

“你到底是誰。”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磁性悅耳。

姚鶴晴鬆了口氣,坐在床邊:“我就是我。”

楚南傾冷哼,忽然點燃蠟燭,走到一旁的桌案,彎腰四處摸索。

姚鶴晴一驚,鞋也顧不上穿,立刻上前製止,那暗格裏都是她的設計圖和跟公孫鴻的密信,如果被楚南傾知道她肯定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幹什麼!”

姚鶴晴上前就要將人拉開,對上男人警告的目光,姚鶴晴不敢再動手,隻能幹著急。

“這是你的字。”

幸好,楚南傾隻從暗格裏摸出一張姚鶴晴閑來無事練字的字帖來。

他將字帖擺在姚鶴晴麵前的桌子上,然後從身上取出另一張字帖:“這是三年前姚鶴晴的字。”

兩張字帖對比分明,原主的的筆跡端正清秀,而姚鶴晴的字潦草隨性,差別甚大,很顯然就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哦,這麼多年了,我的字跡當然有變化。”姚鶴晴故作鎮定的解釋道。

“你做的那些菜,誰教你的,還有那黑乎乎的像是雞蛋的東西,從哪來的?”

姚鶴晴心裏歎了口氣,果然是大意了,如果她說出真相,楚南傾會不會把她當成妖怪?

“我以前遇見一個西域的做菜師傅,跟他學的。”姚鶴晴開始扯謊。

“西域?哪個師傅,叫什麼名字?”楚南傾不依不饒:“如果你敢誆騙我,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很多年前了,叫什麼我也不記得了,我當初並沒學到什麼精髓,隻是最近這兩天整日裝傻悶得慌,所以閑來無事就研究廚藝了。”

姚鶴晴故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是麼?”

楚南傾一步一步的靠近,雖然他瘸腿走路有些滑稽,但那陰沉的臉色卻讓姚鶴晴倍感壓力。

“你想做什麼?”姚鶴晴盯著他警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