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說完,自己都覺得亂糟糟的,所以一擺手:“我覺得這總比她自殺或者在宮裏孤獨終老要好,這事兒就算你幫我個忙,爭取一下,她不願意也就算了,我隻能幫到這裏。”

蘇青洲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整個人丟了魂似的出了門。

姚鶴晴無語望天,這郡主府的事兒還真是多。

“郡主,給杭公子下藥的人抓住了。”

姚鶴晴正發呆的時候,朗月上前開口。

“怎麼回事?”姚鶴晴回神,看著她問。

“熬的藥沒有問題,但是後來被人偷偷往裏放了芭蕉子磨成的粉,所以奴婢沒有檢查出來。”

“是誰給杭蛟胥下藥?”姚鶴晴立刻問。

“是一個燒火的小丫頭,才十二歲。”朗月道。

“是誰指使她的?”姚鶴晴又問。

“正在審問著,郡主要不要去看看?”朗月一邊給姚鶴晴梳頭一邊開口。

“我就不去了,總往他那跑也不好,有什麼結果好及時告訴我。”

“是。”

一個時辰之後,杭蛟胥被下毒一事審問結果出來了。

那小丫頭說,她自從見杭蛟胥第一眼之後就喜歡上了他,知道他身體不好,所以十分難過。

正巧前幾日她遇見一個江湖郎中,說是有可以祛除頑疾的神藥,她就把杭蛟胥的情況說了一下,那郎中便給了她一瓶子芭蕉子磨成的粉。

原本小丫頭是想獻寶的,但是好幾次左亞都沒讓她靠近杭蛟胥,所以她就悄悄在杭蛟胥的藥裏加了這芭蕉子粉。

左亞當時差點就把人殺了,不過杭蛟胥叫她無辜,年紀又小,於心不忍,所以便讓左亞將人放了。

“派人盯著那小丫頭,想辦法從她嘴裏問出那郎中的情況。”姚鶴晴對朗月道。

“郡主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朗月詫異的問。

“不確定,謹慎一些絕對沒有錯。”

如果那江湖郎中真是個騙子,為什麼偏偏要給小丫頭芭蕉子粉,那芭蕉子粉雖然不貴但也是有些銀子的,直接用些糧食磨成的粉或者是草沫子不就行了,何必要浪費成本?

晚飯後,蘇青洲來了。

“你去提親了嗎?”沒等人坐下,姚鶴晴見了他就問。

上午周太傅來的時候,周梓曦雖然賭氣鬧了一陣子,但最終還是乖乖跟周太傅回了家,至於蘇青洲後來去沒去周府,姚鶴晴還不得而知。

“去了。”蘇青洲道。

“周家同意了?”姚鶴晴湊過去,立刻期待的問。

“周小姐是同意了。”蘇青洲眼裏流露出異樣的光彩。

姚鶴晴一聽,高興的不行:“那太好了!”

話音落,蘇青洲忽然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醒目的青紫來:“讓他爹拿棍子給我打出來了。”

姚鶴晴立刻開口:“你之前跟著我,名聲不好,打你也正常。”

一個男寵,去太傅家提親,周太傅可是朝廷正一品,書香世家,這別說門不當戶不對,簡直就是侮辱他周家,不打死蘇青洲就不錯了。

“你別氣餒,這事兒我跟楚南傾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想辦法給你充個門麵,怎麼說你也是官居五品,前途無量,你得有自信。”

既然周梓曦能同意,說明她確實不想進宮,既然這樣,姚鶴晴也隻能幫人幫到底了。

其實這辦法,不過是她當時腦瓜一熱,誰成想蘇青洲還真有膽量去提親,更沒想到的是周梓曦竟然答應了。

此時此刻,姚鶴晴倍感壓力。

別說蘇青洲沒有沒家室背景,就是郡主府男寵這一條,他和周梓曦這婚事可是九九八十一難啊。

蘇青洲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仿佛沒有聽見姚鶴晴安慰他的話。

姚鶴晴也不知道他心裏再想什麼,索性又換了一個話題:“你是說陶素的事情有線索了,什麼線索?”

“那日在後山花了二十兩銀子接近陶素的女人也死了,或許這其中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