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星辰和朗月吃完飯,也不顧桌上的一片狼藉,姚鶴晴帶著人就走了。

冷清等人看著楚南傾滿臉寒霜,立刻手忙腳亂的收拾桌上的東西。

“郡主去哪?”見姚鶴晴沒有回房,跟在後麵的星辰小聲問朗月。

“郡主……”

姚鶴晴還沒開口,就見蘇青洲走了過來。

姚鶴晴麵上一喜,立刻衝到蘇青洲跟前,抓著他的袖子道:“青青!”

蘇青洲笑著,拉著姚鶴晴就往自己的院子走。

“怎麼,沒吃晚飯?”

房裏,蘇青洲見姚鶴晴大口的吃著糕點,詫異的問。

姚鶴晴歎了口:“氣都氣飽了。”

“想吃什麼,我叫廚房做。”蘇青洲搖著折扇,淺笑著問。

姚鶴晴搖頭:“沒胃口。”

蘇青洲一聽,嘴角上揚。

“笑什麼?”姚鶴晴忽然覺得他是在幸災樂禍。

“定是三皇子欺負你了。”

“他欺負我,你很高興?”姚鶴晴盯著蘇青洲清俊的臉,拉長了音調。

蘇青洲道:“以你的脾氣,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忍氣吞聲。”

他覺得姚鶴晴肯定是得罪了楚南傾,這才會被欺負。

姚鶴晴冷哼,蘇青洲說的對啊,她這副就找人尋求心裏慰籍了嗎。

“最近外麵可有什麼情況?”姚鶴晴將茶盞放下,低頭扣著自己的指甲問。

“再過十幾天霍連德娶妻。”

“他,他不是廢了嗎?”姚鶴晴有些疑惑。

蘇青洲笑著給姚鶴晴添茶:“誰說廢了就不能娶妻?”

雖然下麵不行了,但霍家可是出了一個皇貴妃的,家財萬貫,取個媳婦不是輕而易舉的。

霍連德娶妻的原因,可能就是想向大家證明他身體沒有問題,若是這過門的妻子十個月後再為他‘生’個一兒半女,那他不行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不攻自破了。

姚鶴晴不禁讚歎,這霍家真是好算計。

姚鶴晴歎了口氣:“也不知誰家的女兒這麼可憐。”

別說霍連德身體行不行,能不能給那姑娘幸福,就是他的為人,目中無人卑鄙陰險的品行,就不是良配。

“這人你認識。”蘇青洲掀開茶盞的蓋子,抬頭看了姚鶴晴一眼。

“誰?”姚鶴晴絞盡腦汁,卻沒猜測出那人的身份。

“希悅郡主。”

姚鶴晴差點驚掉下巴,希悅為了楚南傾針對她做了不少缺德事,當初在成王府的後花園向楚南傾表白的事情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霍連德身體和為人怎樣先不說,就他那副皮囊還趕不上楚南傾一半呢。

以希悅潑辣火爆的脾氣,怎麼會嫁給霍連德?

“二公主也舍得?”

蘇青洲也是一臉疑惑:“當初是不願意的,還跟霍家差點鬧翻,這後來不知怎麼又同意了。”

姚鶴晴冷笑,這還用說,定是達成了某種協議,竟然舍得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不能人道的霍連德,霍家給的利益肯定很大。

至於兩個人達成了什麼交易,這件事或許楚南傾知曉。

“二公主不是跟著太後去國安寺了嗎?”姚鶴晴納悶的問。

蘇青洲點頭:“臨走之前定下的。”

姚鶴晴冷笑,這下有好戲看了,希悅和霍連德的脾氣可是相似的很,都是狂妄自大不把別人放在眼裏,這兩個人要是走到一起,指不定鬧出什麼事情來。

吃了點心,喝了茶,蘇青洲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不如我送你回去?”

姚鶴晴一聽,頓時不願意了:“怎麼,在我的地盤趕我走?”

蘇青洲笑了笑:“我不趕你走,你真的會留在我這裏過夜?”

他就不信姚鶴晴會不顧及楚南傾這個未婚夫的麵子,在別的男人房裏留宿。

“自然。”姚鶴晴坐直了身子,剛說完,忽然發現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隨即,蘇青洲起身一邊解衣帶一邊往內室走:“那,我去鋪床,你睡在裏側還是外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