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本想拒絕的,但是星辰立刻道謝:“謝謝郡主。”

“你們姐妹許久不見,去說說話吧,我休息一會兒。”

“是。”

兩個人出了門,姚鶴晴剛坐上床,玄亦忽然出現。

“什麼事?”姚鶴晴看著他問。

“太後和二公主已經前往國安寺了。”玄亦拱手。

“那,她們去國安寺的原因可查清楚了?”

“太後做了一個夢,夢中觀音菩薩就獻身在國安寺。”

所以,太後便帶著二公主去國安寺祈福了。

姚鶴晴冷笑,太後這夢做的可真是巧了,天底下那麼多寺院,怎麼偏偏是國安寺?

“派人謹慎盯著,一定要保證我母親的安全。”

“是,郡主放心。”

姚鶴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姚叔今天變化怎麼那麼大?”

玄亦笑了笑:“他見了老唐和老鄭,估計是知道了些什麼。”

姚鶴晴恍然大悟,估計唐叔跟鄭叔這是把她給賣了,告訴了姚叔她裝傻的事情,不然一蹶不振的姚叔今天怎麼可能大顯身手?

“好,你下去吧。”

玄亦卻並沒有急著離開,他沉默了一會兒道:“之前三皇子抓了一個麵目全非的人,郡主可知他的身份?”

姚鶴晴起身走到玄亦麵前:“你知道?”

玄亦點頭又搖頭:“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他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屬下還真分辨不出。”

“楚南傾還沒從他嘴裏問出話來?”

“三皇子一直忙著,還沒騰出時間來折騰吧。”

想起那個滿臉燒傷,沒了鼻子凸著眼睛的怪物,姚鶴晴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他那副鬼樣子還堅強的活著,肯定有不少秘密,也肯定有軟肋,隻是如果對他用刑是肯定沒什麼用的,畢竟他那副模樣,之前肯定曾忍受過地獄一般的待遇,用刑對他而言沒有半點用處。

姚鶴晴想了想,心裏有了一個主意,她對著玄亦胸有成竹的開口:“我會想辦法把他的身份弄清楚。”

楚南傾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周梓曦正帶著姚鶴晴在園子裏閑逛。

一身黑色衣衫的楚南傾忽然出現,他被籠罩在夕陽的餘暉之下,陰沉的臉上滿是昏暗,跟這美麗的黃昏有些格格不入。

“三皇子。”周梓曦等人立刻行禮。

楚南傾看了一旁的姚鶴晴一眼,無視眾人,徑自回了韶華閣。

“俏哥哥……”

姚鶴晴並沒有看見完顏勒回來,所以直接將周梓曦拋下,朝著楚南傾追了過去。

“神醫怎麼沒有回來,是直接去了軍營?”

進了楚南傾的房間,關上房門後姚鶴晴問。

“……”楚南傾陰著臉,自顧自的喝著茶。

姚鶴晴隱約有種不安,索性湊到楚南傾跟前:“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去太醫院了。”楚南傾冷聲開口。

“為什麼去那裏?”

“醫治那些投奔朝廷的姚家軍。”

“什麼?”姚鶴晴立刻也黑了臉:“你的意思,神醫是不管姚家軍的死活了?”

完顏勒要醫治那些‘叛變’的將士,如今這是站在了姚家軍的對立麵,軍隊肯定會因為完顏勒的倒戈而有更多的人投奔朝廷。

那她三十萬的姚家軍,恐怕很快就會所剩無幾了。

“如今可還有辦法?”姚鶴晴麵色凝重的問。

就算楚莫麒收買完顏勒,姚鶴晴覺得覺得他並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他隱姓埋名不就是因為不屑那些金銀珠寶功名利祿,這其中肯定還另有原因。

“稍安勿躁,我正在想辦法。”楚南傾又慣了一口茶然後開口。

姚鶴晴也沒有再逼問他,如今想解姚家軍身上的毒隻有兩個辦法,一是研製出對症的解藥,二就是把那個下藥之人揪出來,逼他交出解藥。

“給姚家軍投毒的人可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