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嘔……你……”姚鶴晴一驚吐的滿眼冒金星,聽了冷清的話,她的肺都要氣炸了。

地上的那個黑衣刺客終於忍不住了,他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咚咚的給楚南傾磕頭:“我招……我招……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隻求你們給我個痛快……”

黑衣人交代,他們來隻有兩個任務,一是殺了姚鶴晴,二就是尋兵符的下落,有人懷疑這兵符就在楚南傾的手裏。

“你們怎麼知道我就在韶華閣的?”

星辰說她的院子裏沒有任何異動,周梓曦也很安全,姚鶴晴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會知道她的行蹤。

“府上那麼多人……刀架在脖子上一問……不就知道了……”刺客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虛弱的開口。

“那告訴你我行蹤的人是誰?”

姚鶴晴有些慶幸,幸虧自己開了韶華閣,如果刺客去自己的院子肯定會有不少人無辜枉死,其中就包括周梓曦。

“是個婆子,人殺了,扔在後院的枯井裏。”那人道。

姚鶴晴離開主院到楚南傾這裏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此刻能從別人口中得知她的行蹤也不奇怪。

“幕後主使是誰?”楚南傾踱步到刺客麵前,冷聲問。

“聶……聶家。”刺客答。

聶偉剛,曾經是姚震天最得意的屬下,後來在姚震天出事之後就再也沒有跟姚鶴晴母女有什麼瓜葛。

“他?”姚鶴晴有些不相信,畢竟聶偉剛曾經也是姚震天出生入死的兄弟,怎麼會對姚鶴晴下手?

“你說的是真的?”雖然父親去世之後兩家再沒有什麼來往,但姚鶴晴還是了解聶偉剛的為人的,怎麼會?

“姚家軍中毒的事情,和聶家又沒有關係?”楚南傾俯身看著他,冷聲問。

“不知。”刺客搖頭。

“帶下去吧。”楚南傾覺得也問不出什麼,所以吩咐冷昊。

看著人被半拖著出了門,姚鶴晴心裏還是有些疑慮:“你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楚南傾冷笑:“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姚鶴晴正要問怎麼試探,就聽楚南傾開口:“等天黑,把那些刺客的屍體都丟到聶府門口。”

“是!”冷清應聲,讓人立刻收拾了房間裏的狼藉便退下。

地上的血跡用清水擦幹淨之後那股血腥味兒更大了,姚鶴晴立刻捂住口鼻,強忍著惡心。

楚南傾嘴角扯過一抹冷笑,目光困在飯桌上:“郡主還沒有吃好,把這鹵雞爪再熱一熱,給她端上來。”

姚鶴晴立馬求饒:“別,之前的事我錯了行吧,我保證,以後我的床上除了你,不會有任何男人……”

“嗯?”

“女人也不會有!”姚鶴晴抬手,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主子。”

姚鶴晴剛要離開,冷清又進來了。

“人抓到了。”

姚鶴晴一聽,然後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城隍廟那個人抓到了,那肯定很快就能知道神醫和朗月的下落。

“人呢?”楚南傾問。

“帶進來!”冷清立刻對著門外開口。

椅子上的姚鶴晴一驚,立刻就跑進了內室隱藏起來。

她如今還是個傻子,不能被外人識破。

很快,一個手腳帶著鐐銬的人被帶進了門。

姚鶴晴透過屏風的縫隙張望,當看清那人的臉時被嚇了一跳。

隻見那人的五官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尤其是那雙沒了眼皮突出來的眼睛更加恐怖。

“你是誰?”

即使麵對那張恐怖的臉,楚南傾依舊麵不改色,屏風後的姚鶴晴很是佩服他的定力。

“我是誰,有這麼重要嗎?”那人淡漠的開口,絲毫沒有因為眼前的情形而驚恐。

楚南傾也不急,負手在那人麵前踱步:“為什麼會引誘我到城隍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