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池塘裏真的有密室那他的人一定會找到,如果沒有殺了姚鶴晴也算完成了一半的任務,畢竟這裏是郡主府,隨時都可能會橫生枝節。

脖子上冷冰冰的感覺讓姚鶴晴萬念俱灰,大限將至,隻能閉上眼等死。

忽然間脖子上沒了涼意,姚鶴晴膽戰心驚的睜眼就見跟前的黑衣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一回頭,就見一個人影閃過,隨即那十幾個黑衣人便都倒在了地上。

姚鶴晴重獲新生,扶著一旁的欄杆拍著胸脯喘著粗氣,真是嚇死人了。

“怎樣?”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一抬頭,那雙璀璨的星眸就映入眼簾。

姚鶴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沒有說話,快步就回了房間。

楚南傾的房裏早就一片狼藉,看著眼前亂糟糟的樣子,姚鶴晴坐在椅子上就哭了起來。

“你怎麼才回來,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死了!”她嗚嗚咽咽,又開始了鬼哭狼嚎。

楚南傾將帶血的劍擱在一旁的桌子上:“有好戲看,自然得等你演完。”

哭聲戛然而止,麵前的男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姚鶴晴一下子站到了椅子上質問:“你是早就回來了?”

她就覺得楚南傾的院子不可能就那麼幾個人,原來都是楚南傾故意的!

“……”他沒有說話,坐到一旁淡然的喝起茶來。

“好,好得很!”姚鶴晴簡直被氣的七竅生煙,這個男人竟然拿她的生命開玩笑,太過份了。

既然是看戲,她總要把門票收了。

想了想,姚鶴晴從椅子上下來,然後直接撲進楚南傾的懷裏。

“安分些!”楚南傾皺眉,語氣帶著警告。

姚鶴晴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之前還為沒有把這男人吃幹抹淨而惋惜,如今不是又有機會了,機不可失!

“我可是用生命給你演戲,你總要給我一些回報才行。”

“怎樣回報?”男人放下手裏的茶盞,將一旁還滴著血的劍往身邊挪了挪。

姚鶴晴一個哆嗦,身體緊繃起來。

“下去!”男人深邃的眸子裏滿是危險。

“哦……”姚鶴晴認慫,就怕那劍再用在自己的身上。

星辰和冷清收拾了房間,姚鶴晴便讓星辰回自己的院子去看看。

楚南傾洗漱之後便上了床,姚鶴晴立在床跟前問:“人跑了?”

“跑不了。”

他合上眼,搖曳的燭火下,那張俊臉更顯棱角分明。

星辰扔給神秘人的兵符上被塗了一層特殊的香粉,隻要那人在京城,很快就會抓到。

姚鶴晴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他的手上,他的右手手掌有些紅腫,隱約可見細小的傷痕。

她立刻抓著他的手打量:“怎麼了?”

“無礙。”楚南傾淡淡的抽回手,這是在城隍廟破窗時導致的。

姚鶴晴立刻從抽屜裏取出藥箱,用酒精消毒,然後抹上了一層金瘡藥。

這酒精還是她讓朗月提煉出來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用處。

雖然沒什麼大事,如果不當回事就耽誤恢複,這樣處理一下明早起來應該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男人緊閉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看著女人一副認真的樣子替他處理傷口,不知怎的,忽然覺得她胖嘟嘟的樣子竟然有些可愛。

姚鶴晴脖子上那一抹紅忽然映入眼簾,楚南傾一把將人扯到了跟前。

“幹什麼?”姚鶴晴被嚇了一跳。

“怎麼弄的?”他的手輕輕劃過她脖子讓的傷口,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