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傾就立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冷水裏的人。
許久之後,就在他以為姚鶴晴快要憋死在水裏,剛要伸手撈人的時候,姚鶴晴忽然從裏麵露出了頭。
臉上不知是水還是淚,她忽然對楚南傾笑了:“我很好,不用擔心,你身澧不好還是回去休息吧。”
“……”
良久,楚南傾才緩緩開口,姚鶴晴卻打斷他:“放心,今日我會守住清白,不會讓你沒了顏麵。”
隻有今天而已,但是以後她就不保證了。
楚南傾什麽也沒說,姚鶴晴轉過身去不再看他,隨即閉上眼強忍著身澧裏依舊殘留的浴火。
楚南傾大步出了房門,剛一進自己的書房,便對冷清開口:“立刻派人去查下藥之人的身份,天黑之前我要知道答案,否則你們所有人都滾到軍營裏,一輩子都不要見我!”
一瞬間,房裏忽然出現好幾個暗衛,冷清和他們一起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道:“是!”
姚鶴晴在水裏整整泡了三個時辰,一旁的星辰早已經哭的死去活來。
“郡主,快換衣服,奴婢給您熬了濃濃的薑糖水。”星辰紅腫著一雙眼睛嘶啞著聲音開口。
姚鶴晴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收拾好一切就抱著暖爐裹上了被子,腦海裏卻是親吻楚南傾的畫麵。
“立刻把那個下藥的人查出來,我一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姚鶴晴閉上眼睛,勉強平複著心情。
星辰將薑糖水遞到姚鶴晴手裏,咬牙切齒的開口:“玄亦已經去辦了,郡主放心,如果揪出那個下藥的,奴婢一定要把那匣子裏所有的刑具試一遍!”
姚鶴晴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此時,夜色漸深,姚鶴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腦海裏都是親吻楚南傾的畫麵,那冰涼的唇瓣和淡淡的冷香,讓姚鶴晴冰冷的心又泛起了淡淡的漣漪。
再一次的翻身,姚鶴晴忽然看見了立在床邊的身影。
“你來做什麽?”
盯著男人的臉愣了兩秒,姚鶴晴忽然覺得心裏的浴火又被點燃了。
“看你恢複的怎樣。”楚南傾負手而立,深邃的眸子看著她清秀的圓臉道。
姚鶴晴冷笑:“托你的福,暫時死不了。”
房間裏忽然陷入安靜,隻能聽見燭火劈裏啪啦的聲音。
許久,他才開口:“我們之間,還需要時間。”
姚鶴晴皺眉,有些不明白楚南傾話裏的意思。
“什……”
姚鶴晴想問一問是什麽意思,這床邊的人忽然就不見了。
如果不是那抹淡淡的冷香依舊縈繞鼻尖,姚鶴晴還真以為自己做了個夢。
次日,天色大量。
姚鶴晴剛梳洗敢,帶著銀色麵具的玄亦就進了門。
“事情查的怎麽樣了?”姚鶴晴坐在飯桌前,端起麵前的粥碗問。
“是希悅郡主身旁的侍女下的藥。”玄亦拱手道。
姚鶴晴皺眉:“這麽說,希悅是主謀?”
姚鶴晴覺得希悅這個人雖然蠻橫無理,但是還不如徐珍玉有心機,這種手段不像是她的做派。
“原本屬下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那侍女卻死在了二公主的人手裏。”
“死了?”星辰詫異的開口。
“是。”
姚鶴晴冷笑,這二公主剛回京不久,不忙著拉攏忠臣想方設法在京城落腳,對付她這個傻子做什麽?
不對,姚鶴晴神色一凜,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麽秘密,或者是自己對她產生了威脅。
“六月初六二公主會陪著太後到國安寺祈福,不如屬下派人在暗地裏埋伏,殺了二公主。”玄亦板著臉冷聲道。
“什麽,國安寺?”
國安寺離京城一百多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名氣,她們怎麽會想去那裏?
“沒錯,宮裏已經開始準備了,看樣子太後和二公主會在國安寺住一段時間。”
姚鶴晴皺眉,心裏忽然有種不安。
“你立刻派人查一查事情的緣由。”
“那二公主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