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強忍著笑,一本正經的開口:“奴婢進門的時候就見這碗難湯是擺在姑奶奶麵前的,姑奶奶肯定是困的有些迷糊,記錯了。”

“怎麽可能呢?”姚徐氏看著星辰的眼神滿是猜忌,覺得很有可能是被這死丫頭捉弄了。

姚鶴晴立刻坐在桌前,拍拍著桌子吸引姚徐氏的注意力:“飯飯,飯飯!”

“郡主別急,大姑奶奶這就給您布菜。”星辰一邊安樵姚鶴晴,一邊將一雙銀筷遞到姚徐氏麵前。

“什麽,我還要伺候她吃飯?”

姚徐氏被湯燙過的臉本來就紅著,如今被氣的更紅了幾分。

“是的大姑奶奶,您可要好好跟郡主親近,一定要親密的像一家人一樣,這樣徐三小姐在郡主府出嫁的時候才不會被人說閑話,咱們郡主府人多嘴雜,要是被人誤會您來郡主府就是借地方給徐小姐辦婚事,傳出去豈不是被人說閑話,將來徐三小姐進了成王府也會被人看扁的。”

姚徐氏臉色難看的不行,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她帶著女兒來郡主府,還真就是為了借郡主府的氣派給女兒辦婚事,但這自然不能讓外人知曉。

“行了行了,我先洗把臉。”

姚徐氏摸了摸被菜湯燙的依舊滾熱的臉,不耐煩的走到銅盆前。

姚鶴晴看了星辰一眼,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狡詐了。

星辰嘴角扯過一抹壞笑,歎息道:“哎呦,這好好的一碗難湯就白瞎了,真是可惜。”

姚徐氏心裏慶幸,幸好這難湯是早熬出來的不太熱,要是剛出鍋的,肯定會燙的她滿臉水泡,要是那副樣子可怎麽給女兒籌辦婚事。

擦了臉,姚徐氏狠狠地瞪了星辰一眼,小妮子等我把珍玉的婚事辦完,看我怎麽收拾你!

她走到姚鶴晴的梳妝臺前,然後便打開了抽屜。

“大姑奶奶,您這是做什麽?”星辰立刻走到姚徐氏跟前納悶的問。

“我這剛洗了臉,總得擦點東西吧,這素麵朝天的怎麽見人啊!”

看著滿抽屜的胭脂水粉,姚徐氏眼裏閃過一抹貪婪,一個傻子竟然用這麽好的東西,白瞎了。

她的目光落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瓶上,伸手就要拿出來,星辰見狀立刻阻攔:“大姑奶奶,這可是錦妃娘娘賞賜郡主的雪肩膏,那可是外國進貢的珍貴的很,您不能用。”

一聽說是進貢的好東西,姚徐氏更是勢在必得。

她不悅的看著星辰冷哼:“怎麽的,我這臉燙的這麽紅,就擦那麽一點都不準嗎,別忘了我可是你們郡主的姑母!”

姚鶴晴看著姚徐氏蠻橫無理的樣子頓時覺得頭疼,這種人她當初就應該讓人把她趕出郡主府。

“大姑奶奶,這麽好的東西就這一瓶,用完可沒了。我們郡主手背的傷還沒有好,錦妃娘娘都舍不得用,特意留著給郡主祛疤的,您要是耽誤了我們郡主手背的傷,錦妃娘娘怪罪起來……”星辰欲言又止,眼神裏滿滿的警告。

姚徐氏十分不高興,但也隻能放棄了,畢竟她還想利用錦妃向皇上說好話,將來好讓徐成玟官複原職呢。

沒一會兒,姚徐氏站到姚鶴晴跟前替她布菜。

她勤作粗魯的往姚鶴晴碗裏夾了一個三鮮包,一臉的不情願。

姚鶴晴垂眸,掩蓋住眼底的狡詐,手裏的湯匙將桌上所有的菜都指了一遍:“這……要這……這……都要……都要!”

姚徐氏狠狠地剜了姚鶴晴後腦勺一眼,不悅的將桌上的菜一樣一樣的夾到姚鶴晴的碗裏。

她忙活了一大早上,直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如今還要被這傻子當丫鬟使,真是氣死她了!

看著碗裏堆成小山的飯菜,姚鶴晴用勺子挑了一樣送到嘴裏,剛咀嚼了兩下,讓後便臉色一變,一轉頭便吐在了姚徐氏的身上。

看著自己的衣服被弄髒,姚徐氏立刻丟了手裏的銀筷子後退一步,然後抖了抖衣料上的油漬:“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