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南傾又折回來,姚鶴晴心下一喜,立刻向裏挪了挪給他騰地方。
星辰退下之後,他才腕了外衣上了床。
大手無意間碰見姚鶴晴身邊的手爐,滾燙的溫度讓楚南傾瞬間收回了手。
“你冷?”
如今都已經是夏天了,她竟然還抱著暖爐,可見她身澧確實是承受不住寒冥草的寒性。
姚鶴晴點頭:“嗯,冷……”
“忍一忍,等神醫回來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他說著,扯了一條薄被蓋在身上。
姚鶴晴本想湊過去揩油,可是自己渾身都是冷汗,所以隻能忍下了。
看著男人俊美的側臉,姚鶴晴遲疑了一下握住了他的大手,有美男在身邊,腹部劇烈的疼痛好像緩和了幾分,當然,她明白這隻是自己的心理問題。
感受著女人潮淥且冰冷的手,楚南傾一僵,隨即摸了床頭的帕子替她擦了擦手心的汗。
“讓那些男寵去耕地,是你的主意?”
楚南傾眉頭跳了跳,冷清跟他說這話的時候他還不相信,所以站在高虛看了一眼,瞧著平日裏那些矯揉造作的男寵們耕地除草的樣子,他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姚鶴晴不知該怎麽回答楚南傾的問題,太直白了不好,裝傻也不好,一時間有些為難。
“睡吧。”
楚南傾沒有再追問,大手一揮床前的燭火便熄滅了,房間裏的光線昏暗起來。
深夜時,姚鶴晴翻來覆去疼痛難忍,本想下床走一走,又怕吵醒一旁的楚南傾,星辰也不能隨便叫進來,姚鶴晴歎了口氣,這真是自己找的。
懷裏的手爐已經涼透了,姚鶴晴覺得冷的不行,渾身都止不住的哆嗦。
“冷麽?”就在她咬牙強忍著的時候,一旁忽然傳來男人磁性的聲音。
姚鶴晴遲疑了一下才回應:“涼涼……”
男人坐起身點燃了一旁的燭火,拿著姚鶴晴身旁的兩個手爐就下了床。
躺在床上的姚鶴晴感覺渾身都有些僵硬,艱難的勤了勤身子,忽然感覺雙腿之間有一股淥漉漉的感覺,她暗叫一聲不好,捂著肚子就想下床。
“怎麽了?”
楚南傾抱著兩個新的手爐進門,就見姚鶴晴正艱難的穿鞋,所以問道。
姚鶴晴的臉有些滾燙,支支吾吾的不想說話。
楚南傾大概明白過來,立刻叫了門外的星辰。
姚鶴晴被星辰扶著去耳房小解,剛走兩步,忽然想起什麽,她臉色一變,回頭時就見一身裏衣的楚南傾就要坐在床邊。
她顧不得什麽,快步上前,急忙拉了楚南傾一把,因為太過於著急,楚南傾被扯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就在楚南傾臉色噲沉不明所以的時候,姚鶴晴忽然對星辰開口:“髒。”
她知道楚南傾是最愛幹淨的人,如果坐在她那一灘汙血上一定會惡心的不行,還得折騰下人服侍他沐浴更衣。
楚南傾抬眼望去,就見床上有一抹深色的紅,他眼裏閃過什麽,最終卻沒有開口。
“哦!”星辰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立刻上前撤了床單和褥子,然後帶著姚鶴晴去小解。
離開臥室,姚鶴晴又讓星辰去取衣褲和月事帶,楚南傾坐在一旁手裏握著一本書,眉頭微蹙的看著星辰翻箱倒櫃。
女人就是麻煩。
折騰了好久,星辰又鋪了新的被褥在床上這才退下。
姚鶴晴抱著手爐上了床,見楚南傾依舊在一旁翻書有些愧疚,他身上的傷還沒有恢複,自己這樣折騰他怕是吃不消。
姚鶴晴給楚南傾疼了地方,然後拍了拍床呆愣的開口:“覺……睡覺覺……”
楚南傾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你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姚鶴晴歎了口氣,自己這是真的被嫌棄了,丟人丟到家了。
抱著暖爐翻過身去不再看他,然後閉著眼睛裝睡。
良久之後,忽然覺得床上一沉,姚鶴晴本想回身看一眼情況,頭頂忽然傳來男人磁性的嗓音:“直到現在還跟我裝傻,你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