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姚鶴晴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

就算二公主懷疑希悅是被汙蔑的,但是並沒有證據,姚鶴晴對自己下手也沒奢望這件事就這樣算了,隻是想先拖延一陣子,畢竟麵上別人挑不出錯處來。

如今二公主剛從封地回來,聽她話裏的意思是想在京城長住,既然這樣她肯定忙著收買拉攏人,所以要顧及自己的名聲,暫時不會對姚鶴晴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錦妃的如意宮。

錦妃見了姚鶴晴慘不忍睹的手背,心疼的不行,立刻讓人請了太醫來給姚鶴晴包紮。

“這水泡要挑開,會有些疼,怕郡主忍不住啊。”太醫看著姚鶴晴手背上鼓囊囊的水泡,有些為難。

“這可怎麼辦,鶴晴最怕疼了。”錦妃捏著帕子,一邊哽咽著一邊擦眼淚。

看著她難過的樣子姚鶴晴心裏有些不舒服,孕婦懷孕頭三個月最忌情緒波動,這孩子好不容易保下來的,她可不希望再有什麼閃失。

“糖……吃糖……不疼……”姚鶴晴紅著眼睛,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錦妃正想著怎麼哄她,聽了這話立刻對一旁的宮女開口:“快,給郡主多拿一些糖果蜜餞來!”

姚鶴晴吃了糖便乖巧的坐在一旁,任由太醫擺弄她的手,隻是看著眼前的針和剪子,心裏還是有些打怵。

為了避免引發炎症,太醫用針挑住水泡,然後用剪子直接將那一層皮剪了下來,姚鶴晴疼的整張臉都揪在了一起,口中的糖塊都咬成了碎末,但還是忍不住哭出聲來,畢竟一個正常人也忍不住這樣的痛楚。

錦妃心疼的一邊掉眼淚一邊拍自己的胸口順氣:“可憐的孩子啊,要怪隻怪姑母勢單力薄,不能替你去太後那裏找希悅出氣,是姑母不中用。”

“娘娘,皇上也是擔心您的身子,郡主雖然傷的嚴重。但也是皮肉,用不了多久就會恢複的。”一旁的宮女遞了茶安慰錦妃。

“那這傷會不會留疤?”錦妃立刻問太醫。

太醫遲疑了一下,斟酌道:“好好保養,應該不會太明顯。”

這麼重的燙傷,不留疤是不可能的,除非有神藥。

二公主說不留疤,不過是哄騙姚鶴晴和兩個侍女而已。

錦妃聽了一口氣沒上來,差一點摔在地上,還好朗月手疾眼快,急忙將人扶住。

“這整個手背都燙壞了,這疤肯定醒目的很,這孩子還沒成親呢,以後可怎麼嫁人?”

星辰立刻安慰道:“娘娘忘了,上一次您賞賜郡主的那盒西域進貢的雪膚膏咱們還一直沒舍得用呢,您不是說這雪膚膏珍貴的很嗎,一定可以去除郡主手上的疤的。”

朗月扶著錦妃坐下也道:“娘娘忘了,皇上已經給郡主賜了婚,就算郡主再不好,三皇子也不會嫌棄的。”

姚鶴晴有些哭笑不得,怎麼就提起這事兒了,還楚南傾不嫌棄她,她有那麼廉價嗎?

“錦妃娘娘不必憂心,雪膚膏確實有祛疤的效果,有了它,想來郡主的手一定會恢複如初的。”太醫一邊處理姚鶴晴的傷一邊開口。

“那就好!”錦妃的臉色終於好了些,喝了口茶又叮囑朗月和星辰每日不要忘了替姚鶴晴塗藥。

“傷成這個樣子,也沒見三皇子跟來,真是太不把我們鶴晴放在眼裏了。”

朗月提了一嘴楚南傾,錦妃就把這事兒想起來了,語氣中滿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