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安心養傷,剩下的事情我想想辦法。”
看著左亞肩上的血跡,姚鶴晴眉頭微蹙,如今的真的是焦頭爛額,事情因她而起,無論無何她也不能這樣對左亞置之不理。
“我受傷的事情不要讓他知道,如果問起……”左亞想了想:“就說有人盜走了血參,我去追了。”
“嗯,放心。”
姚鶴晴讓朗月給左亞安排了一個偏僻的房間精心照顧,她本想再去楚南傾那裏看看,忽然又覺得沒臉見他,想來楚南傾最不願意見的就是她這個傻子,她就不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給他添堵了。
夜無比漫長,淩晨時忽然下起淅瀝瀝的小雨,姚鶴晴站在窗前,想想從前和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頓時覺得人生淒涼又無助。
這混濁的紅塵是多麼的紛亂繁雜,她開始有些羨慕常伴青燈古佛的母親,心無掛礙清淨自在。
朗月安置好左亞回來的時候,就見一個人影站在窗前發呆,她嚇了一跳,房間裏一片漆黑,她還以為姚鶴晴早就睡下了。
“郡主,夜裏涼,您身體不好,還是休息一下吧。”朗月將手裏的油紙傘擱置一旁,上前將姚鶴晴麵前半掩的窗戶合上,然後點了燈給姚鶴晴鋪床。
姚鶴晴回神,然後落魄的開口:“我沒事,你去韶華閣幫忙料理後事吧,不要心疼銀子,一切都要最好的。”
楚南傾,無論我們之前有什麼恩怨,這一切就此了結了吧。
“好,那郡主安歇吧,有什麼事奴婢明早再來稟報。”
許是這一天折騰的太累,不知什麼時候,姚鶴晴坐在椅子上昏睡了過去。
漸漸的天色大亮起來,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在姚鶴晴的身上,屋簷下的鳥兒唧唧喳喳叫的歡快。
姚鶴晴動了動酸的身子,不小心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呃……”
渾渾噩噩中的姚鶴晴瞬間驚醒,推開窗戶看著外麵的天色,姚鶴晴臉色一變,不知楚南傾到底怎麼樣了,如果真的不好,這個時辰,宮裏怕是來人為他準備後事了。
她很想去看看情況,可是朗月和星辰都不在,所以姚鶴晴找了一個侍衛帶路。
“俏哥哥……”
站在韶華閣的門口,姚鶴晴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可是即使這樣,她也不能表現出來。
“俏哥哥……抓蝴蝶……”姚鶴晴裝作傻兮兮的樣子不停的拍打著門板。
“讓一讓!”
這時,一個老頭兒端著藥碗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隻見那人頭發和胡子皆是花白,但身體英朗神采奕奕,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姚鶴晴詫異,這就是那個什麼神醫?他不是四處雲遊不在淩霄國嗎?
朗月打開房門,白胡子老頭將姚鶴晴擠到一旁,率先進了門,姚鶴晴一腳踩空,差點從台階上摔下去。
“郡主!”朗月急忙將人扶住,見姚鶴晴蒙圈的樣子壓低了聲音:“剛剛那位是完顏神醫的兄長,醫術更高超,且不說三皇子以後怎樣,現在命是保住了。”
姚鶴晴聽了鬆了一口氣,整個人虛脫一樣坐在台階上,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情,讓她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溫暖,仿佛照進了她陰暗的內心。
“我送郡主回去。”朗月說完忽然靈光一現:“既然完顏神醫的兄長在,那郡主的身體……”
朗月的意思,是請完顏勒治一治姚鶴晴不孕的問題。
“以後再說。”姚鶴晴立刻開口。
“傻子……傻子你給我出來!”
兩個人正說著話,隱約聽見門外有人叫囂,姚鶴晴蹙眉這人來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