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洲欲言又止,有些不好往下說。

“閹了?”姚鶴晴立刻問。

蘇青洲點頭,這件事霍家認為是楚南傾做的,所以才想弄死姚鶴晴,毀了楚南傾的新帝夢。

“啥?”姚鶴晴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原本她對楚南傾不顧一切救她的事情還感恩戴德,到頭來這件事竟然是因他而起,自己竟然是個最悲催的無辜者。

想想當初霍連徳在眾人麵前對楚南傾的侮辱,再想想當初楚南傾淡定的神色,她就知道楚南傾一定不會放過霍連徳,沒想到下手竟然這麼狠,直接斷了人家的根。

不過,那霍連徳目中無人,猖狂至極,落此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既然霍家查到對霍連徳下手的幕後之人是楚南傾,他們不去找楚南傾算賬,反而對她這個無辜的傻子下手,可是夠卑鄙歹毒了。

“暫時隻查到霍家,以我的能力,自然不能再進一步追查,否則容易打草驚蛇。”

姚鶴晴麵色平靜,冷笑道:“慢慢來,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你不會怪我沒有替你懲治他?”

看著姚鶴晴心平氣和的樣子,蘇青洲十分詫異。

既然他為姚鶴晴賣命,就應該事事替姚鶴晴考慮,這件事他理應將真正的凶手揪出來替姚鶴晴報仇,不應該這樣畏首畏尾。

姚鶴晴似笑非笑,走到桌前給蘇青洲倒了一杯茶:“直接懲治了多沒有意思,我要慢慢玩兒。”

看著她眼裏的冷意,蘇青洲忽然覺得心頭發寒,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姚鶴晴。

“你不生氣就好,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喝了口茶,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就要走。

剛邁出去兩步,忽然被人扯住袖子,回頭就對上女人那雙明亮的眸子。

姚鶴晴抬手,在他光滑的側臉上摸了一把:“這麼晚了自己送上門來,要是走了,豈不是讓人懷疑我的本性?”

什麼本性?

好色。

蘇青洲麵色一僵,隻顧著來向姚鶴晴請罪,這件事卻忘了。

“那個……”他頓了頓:“三皇子規定,其他人是不能在你房裏過夜的。”

她的床上,隻能睡楚南傾這個正牌未婚夫。

“信不信,我這院外有好幾雙眼睛盯著。”

他要是就這麼走了,那可是惹人懷疑。

蘇青洲我有些為難,這樣豈不是又惹楚南傾心裏不快,他並不想跟楚南傾鬧翻。

看著蘇青洲一臉的糾結,姚鶴晴道:“這樣,一個時辰之後你再走。”

這樣別人都以為蘇青洲是在她睡著之後逃走的,這樣也不會讓楚南傾沒麵子,一舉兩得。

蘇青洲鬆了口氣,讚成道:“那就聽郡主的。”

姚鶴晴穿好衣服,然後走向了一旁的桌案前坐下,然後打開抽屜。

“這是我擬好的合約,一式兩份,我已經簽字並且落了印章,你幫我帶給公孫鴻,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就讓他簽字落印。”

蘇青洲接過然後走到燭火前,看著上麵的幾百條約定,不禁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事無巨細,姚鶴晴把所有可能發生的利益衝突都明確的寫在了紙上,堪比淩霄國的刑法文案。

“這是你寫的?”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姚鶴晴默認一笑:“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她和公孫鴻的交易屬於秘密進行,不然她還真想找一個見證人,這樣才會更穩妥一些。

蘇青洲聽了立刻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姚鶴晴對麵,開始認真的研究上麵的每一條款。

“對了,天舞公主的婚事皇上定下來沒有?”

姚鶴晴一邊研究跟公孫鴻合作的項目,一邊問。

她不知道公孫鴻和天舞的關係怎麼樣,反正她對天舞沒有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