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急忙將人扶起來,她鼻尖一酸,啞著嗓子開口:“我胖一些倒是沒什麼,可是對身體不好。”
她總不能一直這樣胖下去,現在她身體正是發育的時候,瘦下來對身體沒有什麼影響,如果等年紀再大一些瘦下來,身體一定會有肥胖紋,一輩子都不好恢複。
況且,肥胖症對身體也不好,她現在吃的東西蛋白質又很高,什麼脂肪肝、高血脂、高血壓隨時都會引發。
況且,她每天最討厭的就是照鏡子,最不喜歡別人說她胖,再不瘦下來,她心理都會扭曲。
朗月倒是沒有星辰那樣傷心,反而笑道:“郡主這是愛美了呢。”
姚鶴晴笑著開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那……”看著麵前的一桶涼水,星辰還是有些不忍心。
“快點,一會兒我身上的汗水幹了,再澆冷水怕是沒什麼效果了。”姚鶴晴催促道。
星辰還是一副猶豫的樣子:“郡主,您再考慮考慮,我聽說這風寒也有病死人的,萬一您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怎麼辦……”
“放心,我命大著呢。”
“奴婢來。”
見姚鶴晴執意如此,朗月不得不拎起一旁的木桶,一咬牙,將裏麵的冷水悉數倒在了姚鶴晴的身上。
感受著冰涼的水從頭淋到腳,姚鶴晴忍不住打冷顫,她終於體會到‘透心涼’這句話的意思了。
大概挺了半柱香的時間,姚鶴晴才沐浴,然後換了幹淨的衣服。
“幾時了?”
姚鶴晴喝著熱茶,打著哈欠問。
“亥時了郡主,您今晚還去高公子那裏嗎?”星辰一邊給姚鶴晴梳頭發一邊問。
忽然想起早上楚南傾冷著臉的樣子,姚鶴晴立刻起身朝著門外走:“必須得去!”
還沒到房門口,遠遠的就看見高莆立在門口等候,見了姚鶴晴他立刻笑著迎了上來。
“為何今日這麼晚,還以為郡主不來了。”
“郡主沐浴一番才過來,所以晚了些。”
星辰說完,和朗月頓住腳步停在了門外,等兩個人進去之後便關上了房門。
“見你愛吃鬆子糖,我今日又做了一些,還有桂花和茉莉花的,你快嚐一嚐!”
“糖糖,糖糖!”
姚鶴晴一看見糖,高興的拍手,心裏卻暗暗叫苦,這麼晚了還吃糖,肯定會長肉的。
不過,還別說,高莆做的糖好吃極了,這可是她有史以來吃過味道最好的糖了,她開始琢磨著將來要不要開一個專門賣點心和糖果的鋪子,隻是這高莆到底可不可用呢?
此時的韶華閣書房,當楚南傾得知姚鶴晴今晚又去了高莆的房裏的時候,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看著他的樣子,冷清小心翼翼的開口:“主子要是不喜歡郡主去別人房裏,以後每天您都住在她那裏。這樣郡主也高興,豈不是兩全其美?”
話剛說完,楚南傾手裏的書劈頭蓋臉的朝著他砸了過去:“我還要去討好一個傻子嗎?”
冷清一把將頭頂的書拿起來,不明所以。
“王爺。”
這時,莫離忽然進門:“王爺,姚家軍那邊有動靜了。”
楚南傾聽了立刻起身,走到莫離麵前問:“什麼情況?”
“因為兵符丟失,近幾年皇上沒有給姚家軍撥軍餉,郡主又癡傻,所以是任由姚家軍自生自滅的,那些人吃不飽穿不暖,隻是前段時間,他們不但生活有了改善,還有銀子接濟家裏,這件事十分奇怪。”
“當真?”楚南傾麵色嚴肅起來。
“這件事做的十分隱秘,但屬下有兩個兄弟是軍中的大頭兵,所以不會出錯。”莫離一本正經的答。
冷清撓了撓頭:“難道是皇上給他們撥軍餉了?”
莫離黑著一張臉:“如果是宮裏撥的軍餉,姚家軍何必藏著掖著。”
冷清算了一筆賬:“那銀子是從哪來的,三十萬姚家軍,如果每人二兩銀子,那可是六十萬兩,再加上吃穿住行,沒有一百萬兩根本不夠。”
如果不是楚莫麒,誰還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銀子,莫非是姚家軍跟外賊勾結意圖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