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都來了,再離開怕是惹人懷疑。

姚鶴晴遲疑了一下,接過高莆遞過來的盒子,沒有出門反而朝著內室走。

高莆原本憂鬱的神色頓時變得明朗,他立刻給姚鶴晴倒了一杯茶,寶貝似的端著跟在姚鶴晴身後。

別說,高莆的手藝很好,做出來的糖很甜但是不齁,入口即化,果仁量足,香甜可口。

想一想,如果高莆真的對她不利,朗月和星辰都在外頭,唐叔和鄭叔也在附近,她就沒什麼擔心的了。

“喝茶嗎?”姚鶴晴坐在床上吃著山楂糖,高莆立在跟前,眼裏晶亮亮的。

“喝喝……”

高莆立刻將茶水倒在手背上幾滴,試了試溫度正好這才遞到姚鶴晴唇邊。

看著他貼心的動作,姚鶴晴的心裏暖暖的。

吃了幾塊糖,姚鶴晴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然後打了兩個哈欠:“覺覺。”

“那奴家服侍郡主。”

‘奴家’這個自稱讓姚鶴晴起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她覺得沒有哪個男寵比高莆更合格了。

伺候姚鶴晴上了床,高莆就自顧自的脫衣服。

姚鶴晴正閉著眼裝睡,他的手忽然被高莆抓住,然後緩緩放在了他的腹部,然後一路向下。

感受著他光滑的肌膚,姚鶴晴猛然一驚,他不會脫光了吧。

虞嬤嬤這個一絲不掛坦誠相見的規矩,應該改一改。

她這手下滑的地方可是……

姚鶴晴被嚇了一跳,人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她猛然的收回手,然後故意翻了個身。

“你害羞了?”高莆淡淡的一笑,聲音溫和。

姚鶴晴磨牙,這話該怎麼說。

“那,我摟著你睡?”高莆試探性的開口。

姚鶴晴沒我說話,隻假意打瞌睡。

高莆認為姚鶴晴是默許了,然後將胳膊輕柔的伸到了姚鶴晴頭下,然後體貼的替姚鶴晴蓋好了被子。

他的另一隻手放在姚鶴晴的後背,跟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

姚鶴晴心裏感歎,這才是人們所說的溫柔鄉。

“三皇子。”

深夜的時候,楚南傾才從外麵回來。

回韶華閣的路是必經姚鶴晴的主院的,看著主院門口的兩個護衛,楚南傾忽然頓住腳步:“她睡了?”

“不知。”護衛答。

楚南傾覺得院外的護衛不知道屋裏的事情也正常,那傻子睡不睡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昨晚宿在她那裏是迫不得已,以後他肯定是不會主動去的。

“郡主去了高公子那裏。”

就要楚南傾準備離開的時候,護衛忽然開口。

院外的護衛並非是姚鶴晴的人,如今都是臣服在楚南傾手下的,所以對於楚南傾的話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楚南傾聽了護衛的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把她給我拎回來!”

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愣住了,那個傻子睡哪關他什麼事?

“屬下去?”跟在後頭的莫離試探性的開口。

“回房。”說完,他便大步流星的離開。

冷清和莫離放慢了腳步,感受著楚南傾周身散發的冷意,冷清撓了撓頭:“主子不會吃醋了吧?”

莫離白了他一眼:“你媳婦跟別的男人好,你生不生氣?”

“那是自然。”話說到一半,冷清忽然改了口:“如果我媳婦像郡主這樣,我肯定不生氣。”

又醜又胖還傻,哪裏好,有生氣的時候他還不如尋一個溫柔鄉。

莫離手裏的拳頭一下子砸到冷清的肩膀,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難聽的話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冷清撓頭,他說的不對嗎,這人是什麼意思?

次日,姚鶴晴用了早飯才回房。

想起高莆溫柔體貼的樣子,心裏說不出的舒坦,他的服務態度可是比朗月和星辰還要好上幾分。

姚鶴晴正美滋滋的往回走,拐彎的時候一不留神忽然撞進一個人懷裏。

一抬頭,就看見男人那張陰沉到可怕的俊臉。

“昨晚可還享受?”

姚鶴晴我有些不解,他這副吃人的樣子,是因為自己昨晚去了別人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