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傾一把將人從身後扯了過來,隨即,大手一揮,就有人端著各色各樣的糖果和蜜餞走了過來。

姚鶴晴假意眼巴巴的望著,口水都流了出來:“糖糖……要吃……”

男人嗤笑一聲,忽然將一把匕首塞進姚鶴晴手裏:“去,殺了她們,我就給你糖吃。”

姚鶴晴縮了縮脖子,一副不解的樣子看向楚南傾。

楚南傾伸出左手,朝著姚鶴晴在脖子上筆畫了一下:“隻要這樣稍稍用力,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說完,楚南傾便將匕首塞進了姚鶴晴的手裏,一股惡寒從心裏蔓延至骨髓。

姚鶴晴渾身都在顫抖,想讓她在糖和這兩個丫鬟命中做出選擇,她不明白楚南傾為何會如此卑鄙無恥。

“郡主,來殺了奴婢……”

“郡主,動手啊,隻要殺了我們你就有糖吃了……”

姚鶴晴拚命的搖頭,不,她不能這樣做。

“既然你不敢,我來幫你。”

這時,楚南傾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鉗製著她一步步上前,然後抓著她握著匕首的手,朝著朗月的脖子伸了過去。

在朗月斷了氣之後,便又將匕首對準了星辰。

血,溫熱的,腥甜的。

一抬頭,發現麵前忽然又多了一個公孫鴻,他在對著她笑,輕蔑的、譏諷的、不屑的……

“啊……不……不要……”

姚鶴晴撕心裂肺的叫出聲來。

床上的人猛然坐了起來,入眼的是一片黑暗。

“郡主,郡主您怎麼了?”

房門忽然被打開,朗月提著燈籠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著‘活著’的朗月,姚鶴晴嚇的抱著被子蜷縮到角落裏,她慘白臉問:“你……你怎麼來了……”

難道她也跟著兩個丫頭一起死了?

朗月將桌上的燭火點燃笑著開口:“今天輪到我守夜,聽見房裏有聲音所以就進來看看。”

說著,朗月給姚鶴晴倒了一杯茶:“郡主做噩夢了嗎?”

姚鶴晴看著外麵漆黑的天色恍然大悟,原來是做夢,可是這夢境為什麼這麼真實?

接過冷月遞過來的涼茶喝了一口,姚鶴晴昏沉的頭腦才漸漸清明。

她拉著朗月坐到床邊:“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們都置身在危險的境地,是我不好。”

通過剛剛的夢境,姚鶴晴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到底有多麼的愚蠢和無知。

她不應該輕舉妄動,不應該跟蘇青洲說實話,更不應該在公孫鴻麵前露出馬腳,如果她裝傻的事情被敵人知曉,她身邊的人都會被連累。

朗月反握住姚鶴晴的手:“郡主怎麼會這麼說,雖然您的所作所為很有可能暴露,但我和星辰是真心高興的,您隨隨便便就能賺一百多萬兩銀子,讓姚家軍不再餓肚子,讓我和星辰都挺直了腰板,不用再害怕一輩子都被人欺負被人瞧不起,多好。”

朗月的安慰,讓原本自責的姚鶴晴漸漸輕鬆了幾分,她沒有回頭路可走,所以以後一定要萬分謹慎,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腦海裏忽然浮現出楚南傾那張陰冷可怕的俊臉,姚鶴晴心裏發慌,立刻問朗月:“聞諾諾被欺負的事情,楚南傾有沒有來找咱們算賬?”

朗月搖頭:“聞小姐臨走的時候要去找三皇子告狀,可是三皇子不在,所以就離開了。”

姚鶴晴眸子微眯,她利用聞諾諾的事情楚南傾那麼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按理說應該按照她的夢境走,就算楚南傾不質問她,也一定會收拾兩個丫頭,畢竟聞諾諾可算是他的女人,可為什麼直到現在他都沒有一點動靜?

姚鶴晴越想心裏越發寒,她竟然不知道楚南傾到底寓意何為。

“不然,奴婢去向三皇子請罪?”

看著姚鶴晴複雜的神色,朗月試探的開口。

姚鶴晴回神:“隨機應變吧,他不主動上門,咱們就不必欲蓋彌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