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姓氏一樣,索性曹昂與曹秀爹爹拜作兄弟,這十幾年兩家互相扶持照應,曹秀又和曹昂習得一身武藝。
“大伯!”還沒進門,曹秀清脆的聲音就飄了進來。
曹昂眉頭微皺:“越發沒有女孩子的樣子。”
“大伯,你又說我壞話了。”曹秀氣喘籲籲道:“大伯,你聽說了嗎,朝廷又要征兵了。”
“嗯!”曹昂隨意答道。
“大伯,你知道?你知道為什麼不和我說。”
“和你說幹什麼,朝廷每年都招兵。往年也沒見你有這麼大反應。”
“今年不一樣,我爹爹要去應征入伍。”
“你說什麼!”曹昂有點不相信:“兩年前你二哥曹勇不是剛剛征召入伍嗎?”
“裏長說二哥戰場上當逃兵被軍法處置,被迫戰死沙場了。”曹秀悲痛的說道:“我得替我爹爹入伍,我還要查清楚二哥的罪責,替二哥洗刷冤屈。”
“可是秀兒,你是個女子,怎好替父從軍?”曹昂擔憂。
“大伯,你怎麼和世人一個看法,誰說女子不如男了,我這十年來和您學兵法,學典籍,習武藝。在這個小村莊裏哪有施展餘地,我要去外麵的世界闖蕩一番。我一定要去參軍。”曹秀堅定的說。
曹昂細思,確實如此。難道自己傾囊相授的文韜武略要淹沒在這個小村莊了嗎?隻是造化弄人,為什麼傳承衣缽的偏偏是個女子。曹忠、曹勇也學習過,奈何二人都是勇猛有餘,智力不足。曹秀卻是一點就透,舉一反三。罷了,也許天意如此,就讓秀兒出去闖蕩一番吧。
打定主意,曹昂答應曹秀會幫著她說服爹爹讓她參軍,隻是裏長這一關可不好過,怎麼才能瞞著裏長去參軍呢。
“大伯放心,裏長那裏我自有辦法。”曹秀狡黠笑道。
第二日,大伯樂嗬嗬的來找秀兒爹。
“恭喜賢弟!”
秀兒爹一頭霧水,道:“老哥拿我開涮,我何喜之有?”
“曹家馬上就要出位將軍了,難道還不是喜事?”
秀兒爹更加詫異。
“賢弟,聽我慢慢道來。”曹昂坐下,故弄玄虛說道:“十二年前我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我之所以在這住下,就是在等這一天。打我第一眼看見秀兒就知道這女娃娃不是等閑之輩,采石村這個小魚塘是關不住這條錦鯉的。”
聽罷,秀兒娘也探過頭仔細聽著。
“我把我畢生所學都傳授給秀兒了。賢弟、弟妹放心,秀兒機靈,隨機應變能力又強,讓秀兒代替你去入伍我看再合適不過了。到時候如果能在軍營找個好兒郎更好。”
“不行,不行,不行……”秀兒爹直搖頭,“一個女子怎麼能拋頭露麵上戰場,再說戰場上刀劍無眼,不行不行。”
曹昂道:“你自己都說戰場上刀劍無眼,你自認為你的身手還是謀略,哪點比秀兒強。你去了就是為國捐軀,再過幾年秀兒嫁人,你留下弟妹自己怎麼過?”
“那也不能讓秀兒去冒這個風險,萬一被發現,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會牽連整個村子的。”秀兒爹堅持道。
站在門外偷聽的曹秀忍不住推門進來:“爹爹,你就答應讓我去吧,十個高手也傷不了女兒分毫。我從小就是男兒裝扮,女扮男裝我駕輕就熟,肯定不會露出破綻的。”
“軍營不比家裏,每天和些男子同進同出,同吃同睡,怎麼能藏得住啊!”秀兒娘擔憂道。
“沒事的娘,我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你還不相信你聰明的女兒嘛!你們放心,不出三年我肯定榮歸故裏。”曹秀寬慰爹娘。
“是啊!賢弟、弟妹,你們就讓秀兒去吧。凡事命裏自有安排,強求不過。”
秀兒爹思付一會,終於點頭答應:“好吧!”
秀兒娘聽見他爹同意,眼淚忍不住撲簌簌落下:“可憐的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