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還未亮。
一個身影在村口處走來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再尋我開心,五十兩銀子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呢?”
魏淩走得累了,一屁股坐在了老槐樹下麵,半閉著眼睛開始休息。
“喲,這不是魏飯桶嗎,這大早上的不在家睡覺,跑來村口作甚。”
魏淩抬起頭看了說話那人一眼,隻見那人生的十分肥胖,但是個頭不低,臉上的表情猥瑣,一看就不是好人。
此人叫朱大腸,他是村裏有名的潑皮,就喜歡沒事捉弄魏淩。
和朱大腸一起的還有兩個人,一個叫馬俊,另一個叫陳喜,他們三個加在一塊,在村子裏就是一霸,沒人敢惹他們。
魏淩沒有說話,這是餓的,因為早上他沒吃飯
他一直不說話,有人就不樂意啦。
陳喜怒道:“朱哥問你話呢,你聽見沒有,找打啊!”
說著話他就想上前打人,朱大腸適時地將他拉住,嘿嘿笑道:“算了吧,聽說昨天邱二爺將他的女兒給摔死了,他這兒肯定心疼著呢。”
朱大腸指了指魏淩的心口,裝作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不過他生的肥碩,五官扭曲在一起,看起來有些滲人。
魏淩看著朱大腸,心說,老子不是傷心的不想說話,而是不想浪費力氣和你們廢話。
馬俊忽然說道:“朱哥,你昨天沒在村裏,昨天有個傻子來這收海腸子了,三文錢一斤呢!給的是現錢!”
朱大腸頓時來了興趣,問道:“那人是誰呀,以後還來收嗎?”
馬俊摸了摸頭,說道:“好像叫陳浩南,他的家中定是十分富足,他帶了十幾個隨從呢,好像說是還會來再收的。”
朱大腸哈哈笑道:“哈哈,這買賣值得幹啊,走,咱們去弄海腸子去。”
陳喜說道:“朱哥,你是說咱們也去海灘去挖嗎,這活可不輕鬆啊。”
“怎麼可能,咱去附近的幾個村都給說說,讓他們多挖些海腸子,等他們弄好了,咱們晚上再一家家去偷不就行啦。”朱大腸麵無表情的說道。
陳喜和馬俊兩人眼睛一亮,齊聲說道:“朱哥,妙計啊。”
在朱大腸想來,海腸子本來就是豬吃的食物,就算是被抓住了,縣太爺也不可能拿他們三個怎麼樣。
三個人一邊商量著,出了村子漸漸走遠。
魏淩心中說道,三個壞蛋,遲早要遭報應。
這一等就是日上三竿,魏淩都等得快睡著了,一輛馬車不慌不忙的在村口停了下來,掀開門簾,露出了裏麵李非的臉龐。
這次李非隻帶了三眼和武鬆兩個人,其他人各有各的事情,也不方便來。
魏淩見到李非,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說道:“您來了,真是讓我好等啊。”
李非直接說道:“快上來,帶我們去找邱玉寶,早點把錢還了。”
魏淩看向馬車,眼睛轉了轉,開口問道:“那我坐在哪裏啊?”
車廂裏有軟榻,坐著肯定舒服,所以他還是向往坐在車廂裏麵。
三眼不客氣的說道:“你自然是坐在外麵,裏麵豈是你能坐的,你來趕馬車。”
魏淩沒有再多言,上馬車後,就坐在了車轅上,從三眼手裏接過馬鞭,做起了馬夫幹的事情。
魏淩說道,“咱們上了官道,向西而行十裏路,穿過一片樹林,就到蓮花縣的礦石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邱玉寶就待在那裏。”
李非問道:“他是礦石場的主事人嗎?”
魏淩搖頭說道:“不是,主事人是他的大哥邱軍寶,他在礦石場也就是管管糧草而已。”
李非點點頭,不再說話,看起來邱玉寶在邱家的位置並不高,所以才沒有什麼上進心。
一個時辰後,馬車在礦石場外麵停了下來,卻是不能再往裏麵走了,因為入口被邱家軍嚴密看管著。
一個圓臉男子走上前來,開口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礦山重地,閑人不得入內。”
魏淩小聲說道:“是這樣的,我欠了邱二爺五十兩銀子,現在特地過來還錢的,還望您前去稟告一聲,麻煩了。”
圓臉男子冷笑出聲:“真是笑話,欠我們家二爺錢的人海了去了,要是每個人來都要讓我進去稟報,豈不是要累死我嘛,你就在外麵等著吧。”
人家不肯通告,當然也不會放他們進去,魏淩隻能無奈的求助李非。
其實說白了,這個圓臉男人就是討要好處而已,李非心裏明白,他也不想在這裏耽誤功夫,於是就下了馬車,遞給了圓臉男子十兩銀子。
李非笑著說道:“不知道現在能不能進去通報呢?”
圓臉男人掂了掂銀子的分量,臉上堆起了笑容:“好說好說,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馬上就派人進去稟報。”
有錢好辦事,圓臉男子走到礦石場入口,讓一個手下進去通報了。
魏淩卻覺得頗為可惜,轉眼間就花出去了十兩銀子,這銀子要是給了他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