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弊病(2 / 2)

仁義以為爺爺會給他一頓臭罵,低下頭,完全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可爺爺隻說了“臭小子”三個字之後,便沒有下文。

片刻之後,仁義才聽到爺爺說起了珠子的來曆,語氣充滿著懷念和傷感。

“十三年前,我無意中找到了一處閉關修煉的寶地,那是一座毫無名氣的山,當地人給它取名為小青山,山中有個隱秘的洞,洞裏靈氣十足,我便決定在此地住上一段時間,正是那時遇到了上山砍柴的人傑,無意中便與他成了忘年之交,他是個武癡,多次想拜我為師,但是仁宗有規定,家主不準收外人為徒,我變沒有答應,隻是承諾可以指點一二,所以他每天都要來找我指點,突然有一天,他拿來一顆紅色的珠子讓我辨認是何物,當時我隻覺得主子精美好看,卻並不識得此物,於是便留下了珠子仔細研究一翻,待明日再還給他,豈料那一日之後就再也沒見過此人,我出關下山之後,多方打聽,也沒有此人的下落,我與他沒有師徒之名卻又師徒之情,正是那些日子他的日日相伴,不時為我帶來些吃的用的,才讓我覺得山上的日子不那麼清苦寂寞。後來我才知道那顆珠子就是江湖上人人想擁有的七彩琉璃珠,本為一女子所擁有,但不知怎麼到了人傑的手上,所以我一直小心保存著那顆珠子,一是它是人傑之物,二來怕給仁宗惹麻煩,畢竟那樣的東西人人都想擁有。唉,十多年過去了,也不知人傑現在過得怎麼樣?如果當時我告訴他我的身份,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找我。”

“爺爺,這個人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後來沒有派人去找嗎?”仁義疑惑了,如果爺爺想找一個人,平仁宗的門戶,不會連一個樵夫都找不到。

“他隻不過是個愛武成癡的普通樵夫罷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是被他的憨厚和執著所感動,才答應指點他的。回到仁宗之後,本來是想派人尋找的,可是當時正是仁無敵,那老匹夫聯合戴宗想造反,我就忙這件事去了這件事,找人之事一直耽擱著,越到了後來就越沒有行動了,心裏偶爾想找找,手上卻沒有行動,嗬嗬,至於是什麼原因,我想人都有這樣的弊病,畢竟珠子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一方麵想將它據為己有,另一方麵覺得對不起對你推心置腹的友人,在這種矛盾中,這顆珠子便留在我身邊十三年。”仁上人一直自詡為正人君子,可是當麵對巨大的誘惑時,他承認他有私心,做不到真正的君子。

仁義沒想到爺爺會在自己的麵前如此坦誠,是的,人都有私心、都有弊病,若是他,他也會舍不得的,他還是敬佩自己的爺爺,畢竟爺爺現在心裏還在猶豫,還一直珍藏這那顆珠子,還在懷念自己的友人。

但是,想歸想,此刻小屁孩的命還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今天做君子也好做小人也罷,他都要得到七彩琉璃珠,為自己,也為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