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終於明白當初天曉在我醒過來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什麼,他是想要讓我不要殺了你吧!
靜兒,你當真是殘忍逼我至此。
難道在你眼裏,我當真不能容忍?
而那日你在一葉橋為我落淚,一直都是被我當成幻覺的一切,其實都是真的。
雅靜啊雅靜,你好殘忍,到死都不給我一個可以懷疑這所有一切都是你安排的眼神。
連一個細微的末梢的不肯放過,若不是今時今日被人發現短笛,你是不是願意生生世世不再見我?
如今,我也總算明了當初司徒為何會幫著你。因為他早就會知道有這樣的結果。
可笑我居然還不自知,被你玩弄鼓掌之中。
雅靜,這就是你報複的手段?這就是你要斬斷你我之間羈絆最直接的辦法!
“咳咳……咳咳……”權易真無法抑製內用翻滾而來的悲傷和憤怒,咳嗽連連,血染透了衣袖。
“陛下,可要傳藥膳?”守夜的太監見權易真一直在咳血,忍不住出聲問道。
權易真揮了揮衣袖:“無需藥膳,你下去吧!不必守著了。”
守夜的太監躊躇了片刻,最終還是告退離開了。
這樣一坐,又是一夜。
自從得到玉笛的權易真經常如此,在蟠龍殿內一坐就是一晚上,最後在破曉的時候去上早朝。然後整個白天都呆在議政殿內。
沒人知道權易真日日呆在議政殿內究竟是做什麼,直到半個月之後一個消失了一年之久的人回來了。
這消失的整整一年裏,天曉其實都藏在司徒流箏利州的府裏,躲避權易真追查。怕的就是權易真一見到自己,就問當年那些他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怪事”。
如今權易真全國下榜找人,司徒流箏和天曉同時明白:這真相,還真是被發現了。
而今,天曉被司徒流箏很沒良心的一腳踹進了皇宮,美其名曰:自己捅的簍子,自己收拾。卻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先知道女皇陛下要這麼做卻不加以阻止的。如今倒好,把所有的帽子都往他都上扣了。
現在他天曉可是裏外不是人了,見著權易真,掉頭就想走。
可是看見權易真陰霾的雙眸凝視著自己,繞是一句話不說,也嚇得天曉幹笑著連連後退:“皇帝陛下不要這麼大肝火嘛!咱們有話好說,微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權易真嘴角一挑,唇角邊勾起一絲邪魅的笑。
這笑,別人也許不懂內藏的意思,但天曉跟隨權易真多年,卻明白得很。當即很主動的坦白了曾經欺瞞權易真的一切。
“其實這都是女皇陛下的主意,跟我們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第一句話,天曉就將所有事情都撇幹淨,省得到時侯找不到雅靜的人,某人拿自己開刀:“這計劃是在兩年前的祭天之後我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