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覺得,諾蘭的電影之所以吸引我,很大程度上和科學有關,回到亞裏士多德時期,我們現在的科學在當時都是屬於哲學的範疇,因為我對哲學一直有著不輕的眷顧。就像我們做科研的人,每個人都必須對存在(本體論)和對存在的認識(認識論)有著自己的見解。
否則便是屬於沒有信仰的人,再怎麼出色的出版都掩蓋不了自身的空虛。諾蘭的電影,給我的感覺,都在對存在,對本質進行著思考。
他通過符號化的極端人物,展現了這類人物為了我追尋自我而走向意想不到的極端,“致命魔術“的黑暗和成功不在於他的結局有多震撼,而是在於當你深刻體會主人公們的付出和犧牲,瘋狂和歇斯底裏之後,愛變成了毀滅。
愛的一開始都是美好的,不過當愛過度膨脹之後,你自己就成了自己的敵人。雖然主人公們的角色本身是異類,是極端的,但是我們如果自己想想,我們又何嚐不是如此,由於我們自己真實的愛,到後來讓多少人變得痛苦。
這個世界,如果真正按照真實的顏色赤裸裸地前進,我們的世界又將如何?
這個問題同樣在“黑暗騎士“中得到了延伸。而且更深刻,更揪心,更令人絕望。這裏麵大致有三個符號。蝙蝠俠,他的初衷是inspire the good,在“俠影之謎“裏麵,他認識到的是,要克服恐懼,就要把自己變成恐懼的一部分,然後讓恐懼成為自己的武器。
在高譚這個城市,黑勢力猖獗的本源在於腐敗,致使無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出來對犯罪者繩之以法。蝙蝠俠的第一步是讓自己成為黑勢力的恐懼。
然而,要讓一個城市真正有希望的,是這個城市的人們。將希望訴諸於一個身穿盔甲,運用科技,智慧和武藝的“英雄“並不能使城市光明。
這就引出了蝙蝠俠的第二步,讓老百姓認識到普通人也可以有能力光明正大的製服黑勢力。不過,他自己心裏也清楚兩點,第一,蝙蝠俠和普通民眾的差別,這差別的結果就是比如說,當你看到歹徒在光天化日下搶劫的.時候,你的選擇不是自己見義勇為,而是等待蝙蝠俠的幫助,因為他更有能力這麼做,雖然蝙蝠俠本身沒有超能力。
第二,蝙蝠俠是站在法律邊緣的人,他自己為了為維護法律而犯了法越了界。如果老百姓為了自己的正義而知法律於不顧,那麼他的理想就一瞬間轟然倒塌。這個時候,他就需要一個普通人,一個不戴麵具的英雄,一個光明騎士,來激起普通人心中的希望。
而哈維就是這麼一個人。
哈維,作為光明騎士,他正義凜然,他能將幾百位黑分子送上法庭,雖然是在蝙蝠俠的幫助下。高譚從未如此的光明過,蝙蝠俠的理想也正在實現。這個時候,這個社會的另一個符號,小醜,出現了。
他是這個社會的一種思想,或者說是這個社會最真實的顏色。他看觀點,其實是觸動每個人內心深處的利劍。人性本惡,自私,貪婪,正因為有這些,高譚才會如此,人心才會麻木,觀後感。
不到迫不得已,誰不想道貌岸然?到了危急時刻,這些文明的人就會互相廝殺。就在最後兩隻船都未爆炸的時候,他還在說,隻是條件未到。其實,仔細體會,蝙蝠俠需要光明騎士的一個原因,也是希望心愛的女人可以回到自己身邊。就在小醜故意把兩人的名字說錯之後,蝙蝠俠選擇了Rachel,而不是象征城市希望的哈維,從廣義上講,這難道不是一種自私嗎?
小醜在一定程度上已經贏了。蝙蝠俠說服不了小醜,開始是不了解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即便在管家的梳理後,他還是不能從心理上擊敗小醜,為什麼?
因為,小醜的真實。他認為規則,計劃,法律是反自然的,正因為有了這些條條框框,才會有不平等,腐敗,因為有權勢的人總是能夠有利於法律約束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