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那倒是還久,正好多陪陪你。”
“討厭。”
調笑聲中,陸離上了樓船二樓的一間房內,從這裏打開窗來,便可看見一樓大廳,看那鶯鶯燕燕,歌舞不休。
在另一側開窗,也可看見外間河景夜色,看那寧靜月光。
這樓船能夠如此引人流連,並不僅僅是那香囊美人的緣故,單就這份設計,便可看出其中的用心。
作為紅樂坊的姑娘,陸離身邊陪著的兩個論起素質來,自然是遠勝於白陪酒唱曲的兩人的。
在問過兩人是否識字之後,得到了肯定的答複,於是便和她們愉快地玩起了妃子傳花的遊戲。
所謂妃子傳花,其實白了就是飛花令,加個妃子,臉上貼金的法而已。
不過不得不,確實容易給船上的客人,一種帝王後宮佳麗三千的享受。
各自以花字為令,輪流念詩,輸的那人便要寵幸。
至於如何寵幸,那自然是要看皇帝如何決定了。
幾番下來,麵前兩個姑娘玩得不亦樂乎,你來我往,竟然詩詞都不帶停的。
陸離頗感驚異,不由問了問。
“自然是我等玩久了,經常玩這妃子傳花,念用了諸多詩詞,熟悉了而已。”一女子答道。
很好,這個理由很強大,讓他無言以對。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過去,很快就到了一個時辰。
外間傳來一陣花鼓之聲。
“公子,爭頭花開始了。”
旁邊玩飛花令的兩個姑娘聽到,此時停了下來,轉頭跟陸離提醒道。
“我知曉了。”
陸離鬆了手,放下兩個姑娘,起身走到靠向大廳的窗戶前,向下看去。
隻見外間已經人流湧動,男男女女聚了近百人,此時一個個麵紅耳赤,熾烈的目光看向了大廳中央的一座花台上。
花台紅色帷幕落下,隨著微風搖曳。
隱約之間。
能夠看到帷幕之後,一道白色身影,其靜坐在花台上,麵前擺著一張古琴。
“諸位客人,今日爭頭花便就開始了。”
一個年約三十餘的風韻美婦走了上來,她笑語晏晏,身形優美,雖年紀大了些,但也可以想見,年輕時也是一位豔壓群芳的絕世佳人。
“老規矩,咱們白練姑娘先奏上一曲,取後各位客人競價,價高者爭得頭花!”
這美婦了規則,便就退下了花台。
錚!
清脆的琴聲響起,隻見帷幕後的白練動了。
曲風悠揚,滌蕩著船內的旖旎,迎合著地月色,猶如一縷清風。
“有意思,男女情欲和地清冷,玩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套路嗎?”
陸離聽了會曲子,不由輕輕笑道。
這個白練,果如他猜測的一樣,並非一位凡人。
而對方走的套路,大致相當於聖潔魔女吧。
用這滾滾紅塵欲念,來洗練自身,從而達到一種冰心之境。
以陸離現如今的眼光,差不多一眼就看穿了眼前白練的虛實。
似邪似正,可謂之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