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協似乎對自己話滿不在乎的樣子,陳宮臉色一冷,道:“即便陛下這些都不在乎,可陛下難道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在乎嗎?”
劉協聽到這,終於有了反應,他連忙道:“公台,公台,差不多就行了啊,朕要再不說話,你是不是還得把朕的祖宗十八代給翻出來?朕現在不是沒事嗎?既然沒事,那就代表你的假象不存在,說那些又有什麼意義呢?好了,好了,既然你來了,就到徐州好好的看看。看看咱們的海軍,以及徐州的改變,看過之後,咱們就回去,以後朕再也不偷偷出來了,行嗎?”
陳宮似乎還不解恨,還想再說,劉協不由分說的把胳膊往陳宮肩上一搭,摟著他就走,邊走邊充當導遊的角色,等去了徐州刺史府的時候,陳宮已經消氣了。
看了徐州軍區的軍隊,還有海軍,陳宮對出海多了一些信心,回來的時候,又看了徐州的改變,他開始心裏為劉協點讚了。
出來看看還是對的,身為皇帝,隻通過下麵的奏折來了解這個國家,那和瞎子聾子有什麼區別。
陳宮害怕夜長夢多,當天半夜便載著劉協離開徐州。
劉協回到長安,雪豹特戰旅的人過了幾天也都回來了,劉協想要交給他們一個任務,可這個任務說出來後,宋立人覺得有些殺雞用了牛刀,便提議從皇家軍營中抽調一支野戰軍出來執行此任務。
陳宮也一旁說道:“陛下,臣覺得宋尚書說的有道理,為了防止狗急跳牆,雪豹特戰旅留在長安還是比較妥當的。”
劉協想想也是,便道:“好,那就這麼定下來,兵部一定要交代清楚,萬萬不可泄露野戰軍的身份,辦砸了,朕斃了你!”
宋立人拍著胸膛保證一定辦好。
……
普通的農人靠土地生活,普通的地主家靠著土地來賺錢,世家大族早就不再依靠土地裏生存的時候,他們同樣在不斷的兼並土地,哪怕是荒廢著也樂此不疲。
現在朝廷要把所有的土地重新丈量,重新分配,流民、普通的農人當然高興,可是那些地主和世家大族卻是萬分不樂意的,即便是朝廷給出了解決方案,他們一樣還是不樂意,我們憑本事兼並的土地,憑什麼讓我們再交出去?
這時候就需要‘鬥地主’了,普通的農人不敢,流民倒是敢,但沒有主心骨的時候,他們就是一盤散沙,然後兵部派出來偽裝流民的隊伍,便成了流民們的主心骨。
不願意分田?
那就搶了你,讓你一無所有,甚至性命還有可能不保!
整個大漢的各個郡縣突然之間就陷入了一種可怕的氛圍之中,流民隊伍不搶普通百姓,專挑一些世家大族,即便他們有私兵,有家奴,可架不住龐大的流民隊伍。別看流民們平日裏死氣沉沉,半死不活的樣子,可是一旦告訴他們前麵有糧,他們便會變成雙眼放光的狼,嗷嗷叫著往前衝,神擋殺神。
過了一些日子,人們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流民隊伍搶的都是沒有在當地府衙備案的世家,備案也就意味著同意朝廷的分田之策,不備案則反之,然後就被搶了。
運氣好的世家雖然地契房契被搶,被打砸,家但家裏人至少還能活著幾個,運氣不好的,則在混亂中全家死光光。
發現這個奇怪的現象後,那些還沒有被波及到的小地主以及世家立即乖乖的前往當地府衙備案,盡管他們發現這裏麵有蹊蹺,而且還很明顯,可他們都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若真是流民的行為,當地沒有軍區的也就罷了,可明明有些地方有著一兩萬的野戰軍,可他們為什麼無動於衷?
分田的政策能夠順利執行,但這也是一個長久的過程,沒有個一兩年是完不成的,為此朝廷專門派下去欽差監督。
到了新的一年,朝廷的側重已經不再是土地這些事情,而是海軍、戰船的建設,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劉協製定的目標進行著,他知道他一定能夠做到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