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平安夜。
天上下著小雪,幼小的雪花閃爍著燈光緩緩飄落。
青川城的大街上到處是紅綠色的小彩燈和畫著聖誕樹的小旗子。那些男男女女手拉著手走在一起,在路上,街邊,廣場上的長凳上訴說著情誼。一些退役後的指揮官穿著製服帶著自家的婚艦走在街上,那些容貌秀麗又忠誠的女孩大方地挽住指揮官的臂膀,他們靠在一起,連空氣中充斥著溫暖又曖昧的氣味。
楚安獨自坐在街角的長凳上,身邊還有一瓶冒著熱氣罐裝咖啡。他靠著椅背,雙手搭在兩側,看著街上的和平光景,心中卻有說不出的苦悶。
又是一年平安夜,楚安24歲了,算下來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年了。
他在兩年前從地球來到這個世界,那時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結束了,他記得推開了那個即將被卡車撞倒的女孩,然後就再也沒有意識。可他卻被海風吹醒在異世界的沙灘上。
這裏的世界完全就是地球的翻版,他一番努力後當上了一家公司的職員。
時間長了,楚安也發現這個世界和他以前經常玩的碧藍航線很是相似,人類和艦娘共同對抗意圖真正毀滅人類世界的敵人,塞壬。
楚安有時也會想,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理由是什麼呢。他找尋了這個理由很久很久,也沒有找到理由。他覺得這裏既然和自己過去玩的遊戲那麼相似,那麼肯定就是要他肩負起抗擊深海的使命了。於是他報名參加指揮官的選拔,結果在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
後來,楚安就不再尋找他來這個世界的狗屁理由了,每天按時上下班混吃等死就挺好。他自認為自己長得是還挺帥氣的,就是現在太窮,那些女孩子和他認識一段時間後就走了。倒是有富婆想包養他,不過倒是被楚安拒絕了。
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多,逐漸溫馨的氛圍讓楚安有些難受,他感覺自己什麼都沒有,心裏空落落的。
“算了。”楚安低聲說,“這樣也挺好。”
他站起身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哈口氣搓了搓手再插回兜裏,哼著歌離開了……
日暮時分,當最後一縷陽光落入山巒中時。青川城的大街小巷便上亮起了各色的彩燈,給這世間帶去了節日的氛圍。
漸漸黑暗的海平麵上,一道灰色的身影踩著海麵以32.5節的航速全力航行,巨大的水幕在她的身後激蕩。即將靠近港口時,那道身影返緩了速度,她邁開修長的雙腿,行走在海麵。夜間的海風吹起她的黑色風衣和銀白色的長發,碼頭上的探照燈照在她的身上,燈光下她左手無名指上閃爍著璀璨光芒。
“企業!歡迎回家。”女灶神站在港口的沙灘上,迎接著歸來的企業。“有哪裏受傷了嗎,有找到指揮官嗎。”女灶神走到企業身邊歪著身子展開艦裝檢查著企業的受損程度,一邊問道。
“沒有找到指揮官。”企業的語氣冰冷的聽不出一點感情,就像當初剛來港區的提爾比茨一樣,“還有,我沒有家,沒有指揮官的地方,哪裏都不是我的家。”
“是是,那下次也要努力的清剿塞壬,賺到路費去更遠的地方找指揮官哦。”女灶神收起艦裝,一臉苦澀的笑著,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同樣也閃爍著一縷光芒。
“嗯。”企業點點頭,臉上冰冷的沒有一點表情,她收起艦裝踩著高筒軍靴獨自朝著城區內走去。
自從指揮官離開後,企業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孤獨,女灶神覺得企業的精神狀態正處於一種極不穩定的狀態。當然不隻是企業,上次她收到明石的信,就連重櫻和鐵血那邊也是一樣,提爾比茨、齊柏林、大鳳、赤城、羅恩,都隱隱約約有精神暴走的現象,尤其是齊柏林最為嚴重,居然想要毀滅全世界然後逼迫人類交出指揮官,而且還受到鐵血那群中二的一眾支持。
而白鷹這邊同樣也不好過,亞利桑那,約克城也都逐漸出現精神不穩定的現象,也開始念叨要毀滅世界這種話。
真是過分的指揮官,娶了自己和姐妹們,許諾了大家一生一世,貪心的把一個又一個姐妹納為妻室,給了大家存在的意義,但卻居然一聲也不吭的就消失了。
其實指揮官可能已經死掉了吧,但誰也不敢提。誰也不知道如果指揮官真的死掉了自己要怎麼辦,可能那個時候,就連塞壬都攔不住大家的怒火吧,女灶神相信自己和姐妹們有能力讓這個世界為指揮官陪葬。
因為和其他同型艦相比,自家的姐妹簡直強大的不像話,火力值護甲值都是同型艦的數倍多,指揮官以前還在的時候也成天念叨著什麼強化突破升星改造什麼的,不過女灶神聽了半天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