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向拒女人於千裏之外的攝政王竟然在全國各地搜羅女人,且對女人的要求很明確:身姿曼妙,聲如鶯囀,瀲灩杏眸。
這些女人還得他親自驗證,像選秀般,不,比選秀還嚴格,裴問一臉嚴謹的坐在那,手裏還拿著一畫像,上麵有個女人的模糊輪廓,盡管模糊,也看得出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仔細端看後,符合此要求的便被送入別苑等候。
這事從兩日前便開始,還未結束,甚至沒有結束的趨勢,因為有源源不斷的女人從別地送過來。
甚至連皇帝都驚動了,特意將裴問宣進宮,問他是不是有心儀的女子了,直接賜婚便是。何須這般麻煩。
虞昭昭不想知道這事都難。
忽然憶起上次在醉月樓,他把她逼到牆角,直勾勾的看著,如今回想起來,似乎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女人。
裴問有喜歡的女人?
上輩子怎麼從未聽說,還是說這輩子因為某些事情發生了改變,也就產生了一定的變化。
裴問到底喜歡誰?
看這架勢,或許也不是喜歡,就是要找到那女人。
可能跟她一樣,不小心得罪他了?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真不假,天色漸晚,用了晚膳不久虞昭昭便上了榻,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裴問嘴角噙著笑,含情脈脈的看著她,一步一步過來,長臂一神,將她攬入懷裏,鼻尖碰鼻尖,親昵的嬉戲了會兒,開始溫柔撫摸,親親這親親那。
她被動又享受。
溫存良久,兩人酣暢淋漓,饜足的看著對方,眼裏溫柔無限。忽然,裴問臉色一變,眼睛淩厲得像把刀子,死死掐著她脖子,冷聲問:“說,你到底是誰?”
“問郎,我是誰你還不知道嗎?”哪怕被掐住了脖子,她麵色不見慌亂,眼波蕩漾,蘊著一絲媚色,說著那足以讓人酥.軟的聲音,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說話的同時還伸出玉足碰了碰他緊繃的腿。
裴問掐著她脖子的手緊了緊,沉聲,“別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那你殺了我吧。”頸脖傳來的窒息感使她臉色一白,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沒想到等來的是裴問強勢的吻,他像在一隻惡狼,不停的噬咬,盡情的蹂.躪。
她被迫承受。好久好久,目光執拗的看著他,用僅剩的一絲力氣質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當初你主動招惹我時,就應該想到這個下場。”
“昭昭,本王是不會讓你死的。”他看似的溫柔的替她擦了擦唇上的鮮血,一字一句的說。
“……”
虞昭昭猛地驚醒,才發現是做夢,伸手摸了摸脖子後大口大口喘氣。夢太真實了,冥冥之中她跟裴問好像有聯係,可又好像什麼聯係都沒有。
紫蘇聞聲而來,“小姐,你醒了啊?”
虞昭昭用手巾拭了拭額間的細汗,抬眼看去,淡淡“嗯”了下。
紫蘇邊侍候虞昭昭起床穿衣,邊氣衝衝的說:“小姐,那廚房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奴婢方才去說您今早想吃玉米蓮子羹,苟嬤嬤居然陰陽怪氣的說,一庶女還想吃玉米蓮子羹,還真以為飛上枝頭要當攝政王妃了啊。”
“怕不是得了瘋病,逮著人就亂咬。小姐什麼時候宣揚過要當攝政王妃了?這又跟攝政王有什麼聯係。”
虞昭昭笑,反問:“你覺得這些天府裏的人捧著我,捧著你是為什麼?”
聞言,紫蘇一怔,“為什麼啊?”
“因為攝政王啊。”話落,虞昭昭又說:“前些日子他們都覺得攝政王對我另眼相待,可不得把我高高捧著,生怕我有一天報複他們。可如今攝政王打破了他們的幻想,自然就把真麵目露出來了。”
紫蘇低罵了句,“真是狗眼看人低。”
忽然,外頭闖進來一眼熟的老嬤嬤,是沈珍珠院子裏的,春雪沒攔住反倒被推了一把。老嬤嬤挺直腰杆,趾高氣揚的說:“二小姐,老爺讓你立刻去正廳。”
“誰給你膽子闖進來的,有沒有規矩,小姐還在洗漱換衣裳。”紫蘇一副大丫鬟作勢。沉聲說道。
老嬤嬤冷哼了聲,覷了眼虞昭昭,嗤笑了下,說:“我奉老爺的指令,你說誰給的膽子。”
“不像有些人,臆想自個主子得了攝政王的青睞,把自個當人上人了,裝腔作勢給誰看啊。”
“你胡說什麼,到底是誰臆想了……”紫蘇氣急敗壞的還想說什麼被虞昭昭製止了,逞嘴快沒什麼意思。
她早就料到謠言後會有這幕了。
老嬤嬤“呸”了一聲後大搖大擺出去了。一旁的春雪滿臉歉意上前,小聲:“小姐,那老婆子力氣太大了,奴婢沒攔住。”
她本是林姨娘的丫鬟,派過來看著虞昭昭,可跟著虞昭昭的這段時日,接觸下來她覺得虞昭昭不管是哪方麵都比林姨娘強多了,絕不止目前這個造化,理智的偏向這邊了,慢慢帶著幾分真心。
……
虞昭昭很快穿戴好去了前廳,從下人的態度中就看出了虞懷鬆讓她過去的意圖,果不其然,他拉著臉,一看到她便帶著怒氣問:“你是不是惹攝政王不快了?”
“父親為什麼這麼問?”虞昭昭在心裏冷笑,臉變得可快,自導自演,自作自受。麵上卻不顯半分,反問。
“你還有臉問為什麼?”虞懷鬆一想到這幾日的事情,‘啪’地下桌子一拍站起來,指著她大聲說,“你自個出去看看攝政王在幹什麼?”
“若不是你惹他生氣了,他會這麼轟動去找其他女人來代替嗎。虞昭昭,你馬上滾去給攝政王道歉。”
見狀,沈珍珠忙上前給虞懷鬆拍了拍背,嘴角帶著笑,柔聲勸道:“老爺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子。昭姐兒年紀輕,做事沒輕重很正常。”
“那攝政王爺既然在外頭大肆選女,想必也是氣著了。你這個時候讓昭姐兒上門道歉,可別殃及了侯府。”
“攝政王脾性不好,不如等他消消氣,過段時日再去。”好不容易等來這個好消息,沈珍珠怎麼放過,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虞昭昭再次湊到攝政王跟前去,那狐狸精一樣的臉就是對付男人的利器,說不定又得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