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好像的確如此，至少召喚的前幾個過程林曉都非常順利。
她已經成功吸引了一個光團，而且這光團在林曉看來又大又圓，搞不好就是sss級精靈。
這光團的確緩緩向林曉靠近，按照以往經驗，到了這步其實召喚應該基本就成功了，之後光團應該會稍微觸碰她，更多地了解她之後，契約陣就會亮起——然而意外就出現在這一步。
“光團”，這精靈觸碰到林曉之後感受了一會兒，竟然往後退了兩步。
林曉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還沒反應過來出了什麼問題，腦中突然響起一道稚氣的聲音。
“你心中……沒有光！我不要和你契約！”
我，沒有光？
這話太哲學，林曉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也就不知道怎麼解釋。
然而這個古怪精靈似乎也不需要她的解釋，它似乎很篤定自己的判斷。
“沒有光……不能和沒有光的人類契約……”
光團在漸漸遠離。
林曉頭皮一麻，知道事情有點大條，她召喚生涯的第一次滑鐵盧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裏。
以前失敗也就算了，這次……這特麼可是一百萬！
林曉急忙招手：“你聽我解釋！”
腦中的聲音非常任性，像是跟你置氣的孩子：“不聽不聽……”
它真不打算聽林曉解釋，一切關於“光”的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中，這個人類心中沒有光，不能和她契約。
光團走了。
林曉底下的召喚陣突然大閃，衝擊力將她彈出了虛擬空間。
林曉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罵了一句：
“草！”
一百萬沒了！
林曉現在腦中的思緒非常複雜，氣憤、煩躁、茫然……
那個古怪精靈竟然不聽她解釋就走了！明明都快要簽訂契約了！
為什麼？
林曉真的不懂，她的精神力，實力，各方麵都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那個精靈也不會走到她跟前。
沒有光，什麼叫光？
難道她心裏非要有個幾千瓦的大燈泡才叫有光嘛！
林曉自己都沒發現她正氣地錘床，兔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還小聲問了一句：
“曉曉，新的毛絨絨呢？”
關於毛絨絨的梗是昨天晚上，林曉睡前還跟她的精靈們說，除了吞吞，她召喚的精靈都是毛絨絨，都非常可愛，所以如果可以，希望明天召喚出來的新精靈也是毛絨絨。
林曉的精靈哪有不相信她的，都抱著她的胳膊說明天的新夥伴一定是毛絨絨。
結果，想到在虛擬空間那個“光團”，那樣子哪裏和可愛沾邊？
這肯定不是毛絨絨！
林曉稍微冷靜了一些，腦袋轉過來看著兔兔。
不能和兔兔發火。
她深吸一口氣，認真說：
“沒有了，沒有毛絨絨。”
兔兔先是茫然地和林曉對視了一會兒，它是曉曉召喚出來的第一隻精靈，在它看來曉曉召喚新夥伴都是非常順利的。所以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這個“沒有毛絨絨”的意思是，“沒有新夥伴”
也就是說，召喚竟然失敗了嗎？
兔兔一瞬間握緊了拳頭，哪個精靈竟然敢拒絕曉曉的召喚？要讓她把這個精靈揪出來，看它不打屎它！
兔兔在心中下定決心，然後上前抱住了林曉的胳膊：
“曉曉，沒有毛絨絨就算了，還有下次，曉曉不要難過。”
林曉順手擼了一把兔兔毛絨絨的耳朵，說：
“我沒有難過，我就是，心疼錢……”
兔兔的腦電波還一時沒有轉到錢上麵，它張了張嘴，這時候門外去傳來輕微的響動。
它的聽覺非常靈敏，剛才是沒注意，這會兒就聽出來，門外似乎站了很多人。
它拽拽林曉的胳膊，說：
“曉曉，門外有好多人。”
林曉這才想起來，距離她召喚開始到現在，應該過去很長時間了，估計慕已他們都出來了，就剩自己一個，訓練員他們又不敢直接敲門，怕打擾他，才在門外徘徊。
的確像林曉猜的那樣，此時蕭軍正皺著眉頭，一邊耳朵輕輕貼在門上，正凝神聽裏麵的動靜，聽一會兒，他抬頭著急地說：
“還是沒聲音啊！這都一個多小時了，什麼精靈要一個多小時，按理來說，就算是以曉曉的精靈力，也應該支撐不住這麼長時間的虛擬空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