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漣漣:嗯??
“趕早不趕晚嘛。”狸宿興衝衝地站起身,往外跑,“我找祭商商量一下。”
秋漣漣:……
這孩子…
…
祠堂。
祠堂在少祭司殿最偏僻的一座宮殿內,屋內黑乎乎的,僅有的一扇窗關的嚴嚴實實,空氣中回蕩著灰塵的味道。
層層疊疊的白紗高高掛起,風一吹,晃晃悠悠,營造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環境。
上方的一排牌匾不落一絲灰塵,能看出日日有人清掃。
而牌匾前,兩道大紅的身影並排而立。
將畫麵營造的有些詭異。
祭商:……
就……挺突然的。
“雖說我們成婚無數次了,但你想要婚禮,我可以給你弄,大可不必如此……”兒戲。
話還沒說完,就被狸宿拽的一個趔趄。
“彎腰。”他如是說。
祭商被迫對上位的牌匾彎了個腰,行了個不三不四的禮。
一刻鍾前,狸宿找到祭商,說:“我們成婚吧。”
然後,沒有給祭商反應的時間,便拿出一套秋漣漣和容荒成婚時的婚服。
祭商雖然一頭霧水,但覺得自己要聽話。
換好婚服後,便被他帶到了這裏。
剛直起身,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再看桌上,靜靜地放著兩枚月牙形的玉佩。
狸宿將玉佩拿過來,摸來摸去,看了看,遞給祭商一個。
“喏。”
祭商接過,“這什麼東西?”
玉佩是鏤空的,通體乳白,雕刻的花紋也是狸宿花枝和鍾盤,細看,兩枚玉佩有細微的差異,剛好能夠合在一起,並成圓形的玉佩。
狸宿:“這是時鏡一族的傳統,新人都要來祠堂祭拜先祖的,然後都會得到這樣的玉佩,一人一個,雖說好像沒什麼用,但意義不同。”
要說從小到大,他有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便隻有這個了。
小時候,他遇到過新人成婚,對他們手中的玉佩很感興趣。
隻是那時他對男女之情可沒什麼幻想。
今日聽提秋漣漣提起,便又想到了玉佩,這才拉著祭商過來。
“原來如此。”祭商低喃了一句,將玉佩掛在自己腰上。
從祠堂出來。
狸宿和祭商便換下了婚服。
蘇客他們聽說兩人已經成婚了,紛紛抱怨,說他們的婚禮太過簡陋,說回去要再辦一場。
嚇得狸宿連忙擺手,雖說儀式感挺重要的,但他還是不喜歡麻煩。
記憶中的婚禮,那可是相當累人。
“那可不行。”蘇客:“你們辦過是你們的事,我們還沒參加過呢,大人的婚禮,沒有我們的祝福哪說得過去。”
狸宿張了張嘴,最後隻能妥協,“好吧。”
在這住了兩天,祭商便帶著狸宿回了魔宮。
他們回去時,紅綢已經掛遍了每一座宮殿。
幽暗深沉的環境,再加上這鮮豔的紅綢,並不覺得喜慶,反而感覺詭異極了。
狸宿歎氣,他們心裏開心就好。
當夜,酒席擺滿了整個正殿,來了許多人,每個人都熱情地和狸宿打招呼。
狸宿覺得他們好像都認識自己,可這些臉,他一個都叫不出名字。
他們當然認識他。
雖然蘇客大人吩咐過,不準驚擾了這位公子。
但知道這位公子的身份後,每天都有人在暗處偷偷看狸宿,想知道這個能夠收服他們大人的公子,長何模樣。
幾杯酒下肚,狸宿便腦子暈乎乎了,他記得自己被扶著去了偏殿休息。
熱鬧的聲音隨著關門聲被隔絕在外。
狸宿頭疼地趴在桌上,閉著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宿寶…”
魔界的黑夜很冷。
睡著後,身上的溫度迅速下降。
狸宿縮了縮脖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祭商半蹲在他身邊,溫柔地看著他,臉上染著一片薄薄的粉紅,眼裏有幾分微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