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山莊書房,潘寧沫端著茶水放到書桌上,將茶杯端出來,遞給宇文皓斌,“少莊主,請喝茶。”
“等一下。”宇文皓斌頭抬也不抬,看著文件,隨手一揮,不小心將潘寧沫手中的茶杯打翻,滾燙的熱水灑在她手上,潘寧沫擰起眉頭,沒有吭聲,燙。
“你沒事吧。”宇文皓斌一把將潘寧沫藏在背後的手拉出來,英俊的臉龐,劍眉緊蹙,看著有些紅腫的手,看向潘寧沫柔聲道,“疼嗎?”
“沒事。”潘寧沫本想將手抽回,卻被宇文皓斌牢牢扣住,傳來他沉厚有溫柔的聲音,“別動。”隻見他從櫃子中取出膏藥,取了些,抹在潘寧沫的手上,抹勻後,還輕輕地吹了下,抬起溫柔的眸子,看向她,輕聲道,“還疼嗎?”
潘寧沫看著這樣溫柔的宇文皓斌,一時無法適應,這樣的他,不太習慣,也不能習慣。急忙抽回手,整理剛剛稍亂的心情,深呼了口氣,“這小傷不算什麼。”
“當殺手是不是很辛苦?”宇文皓斌聞言心中有點刺痛,難道她以前都是這麼過來的,身處刀光劍影,受傷是常事,雖然江湖打打殺殺是常事,可聽到她說,卻是另外一回事,仍不住為她心疼。
“相反,那是我十八年來最美好的回憶。”潘寧沫淺淺一笑,兒時和墨漣,烈峰一起練功,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影片映入腦海,那是最美好的回憶。
“感覺,你變了。”宇文皓斌突然沉下眸子,手扣著潘寧沫的下巴,緩緩開口。
“怎麼變了?”潘寧沫抬起眸子,直直看向宇文皓斌,再知道自己被封印的記憶,誰還笑的出來。
“以前的你總是嘻嘻哈哈,揚起你那可愛的小梨渦,簡直就是個鬼靈精。可如今的你,笑靨不複存在,隻是偶爾或很難得笑著,是那種皮笑肉不笑,好像總是在想什麼,是什麼讓你變得如此沉默,冷冽。”
“你喜歡現在的我嗎?”潘寧沫聞言,心落了一拍,他竟然發覺了她的異樣,如今的她一直很努力的在裝那個天真無邪的自己。
“喜歡是什麼東西,對任何人,我都不會有。”宇文皓斌看著潘寧沫淡淡道。
“是嗎?”潘寧沫微微瞥了瞥嘴巴,也許吧。
“明日隨我去趟南部。”宇文皓斌看著書籍,頭抬也不抬的說道。
“好。”潘寧沫望著仍是紅腫的地方,剛剛宇文皓斌的柔情已經消逝,想必是自己說了什麼觸及他的話語,他有心結?可是管她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