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軒點了點頭,視線掃過鳳灩兒,隻見她的臉上,一片嫣紅,刹是迷人。可他腦中閃過的卻是舒砂這樣一翻模樣。
“別讓她喝了,送鳳妃回宮。”李雲軒吩咐道。
鳳灩兒卻晃動著,嘴裏咕隆著“還要喝……本宮還要喝……喝……”
李雲軒擺擺手,示意快把她送回宮。
而進了內宮的舒砂同太後兩人。
太後正拿出一樣東西交給舒砂,道:“這是一種假死藥,可是本宮費了很大心思才得到的東西,你在今晚的宴席就服用了,到時皇上就算有心要查,在來了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也是查無所獲的,絕對的萬無一失。”
舒砂接過藥瓶,打量了一翻,才道:“是嗎?”
“怎麼,是不相信本宮說的話?還是不相信這瓶藥?”太後臉一凝,冷聲道。
舒砂抬眸看了看太後,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將藥收了起來,多個心眼總是好事,她可不想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太後見她放了起來,臉色才緩了緩。
“這種藥沒有解藥,過了二十四小時自動就解除了,你服用後,剩下的事宜就全交給本宮,本宮自會處理好。”
舒砂等她說完,方才道:“別急,等我試一試這藥是否真如你所說,才進行你的計劃,隻要一天時日就足夠了。”
太後臉一沉“原來你還是不相信本宮,那好隨你的便,到時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就別怪本宮沒有幫你了。”
舒砂眸光閃了閃,冷冷回道:“我自己心中有數,太後你也要記住,要是我出了什麼事,你的事就會自然傳開了,並還有證據。”
太後盯著她半響,才冷哼了哼,移開視線往外走,居然威脅她,她現在隻想這個清妃早早走人,一點都不想見到她。
舒砂隨即也跟了出去。
外麵,許多人都喝得有些醉熏熏了,就連一身自認為酒量很好的李雲軒也不例處,他讓許多大臣都敬了酒。
餘光瞄到母後同舒砂出來了,道:“母後,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該罰。”
舒砂側了側目,不過才一會光景,就醉成這個樣子。
宴席繼續再進行,直到夜色已深,才漸漸散去,李雲軒也喝得大醉,非纏著舒砂,不讓別人送回宮,一點都不像平日威嚴的模樣,反倒像一個大男孩一般。
被纏得無奈的舒砂,實在是想打昏他,但礙於還有他的幾位親信在身邊,無奈之下,隻好帶著他回他的正陽宮。
還好在回去的路上都很乖,閉著眼讓她和汪靖扶著,沒有在胡言亂語什麼。
不料回到正陽宮,剛把他放回床上,他卻一把抱住了舒砂,汪靖見狀忙退了下去。舒砂則臉一下冷了下來,正想用力推開他,他猛然睜開迷離的黑眸鎖住她,似在呢喃的說道:“你好像……你長得好像一個人,那個朕很愛很愛,卻得不到她的心的人。”
舒砂一怔,眨了眨眼眸,似有些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李雲軒口中說出,可能李雲軒自己也料不到吧,這句在他清醒永遠說不出來的話,就這樣簡單說了出來。
忽然李雲軒一個騰身坐了起來,放開對舒砂的鉗製,到處翻找起東西起來,而舒砂則不解的看著他的動作。
他好像在找著什麼一樣,突然他拿著一樣東西向舒砂走了過來,口中則急聲催促道:“給你看,你看。”
舒砂瞄了一眼,好像是卷畫,她打開了一看,不由怔住了,這不是她畫的那副西湖山水畫嗎?不過上麵……
“你看你和她長得很像吧。”李雲軒看了看畫,又看向舒砂,點點頭“果真是很相像。”
“這是你畫的?”舒砂看向迷迷糊糊的李雲軒問道。
“當然是朕畫的,我可是學了差不多一年的畫,才敢在這上麵畫,因為這是朕最寶貝的畫,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它是朕最心愛的人所畫的。”
這一刻,舒砂說不感動真的是騙人的。為了這個在平常總是霸道的李雲軒,不管他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她要離去的決心不會變。
這裏不是她所停留的地方,他不是那個能和她真心相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