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羽的結
舒砂這一等就是過了一天,等待的日子通常不是那麼好受,不過一來因她早已習慣獨處的生活,二來她無事就在塗鴉著,也不是那麼枯燥,頗有點自得其樂的感覺。
除了時不時有出現想見魅的念頭之外,一切都很好。
看著桌上快要完成的初稿,她似有似無露出淡淡的笑容。
這一張畫是早就想畫了,可是因因種種因素,她一直提不起筆,來畫這樣一張畫,如今終於提起筆畫了下來。
她低垂著頭,小心勾畫著最後的輪廓。
直到最後一筆完成,她才呼出一口氣,靜靜觀賞著手中的畫,一年未動筆,看起來似乎生疏一些了。
比起一年前那副西湖山水畫……
她怎麼差點忘了,她所畫的西湖山水畫還在李雲軒那裏,憶及此,她腦中不由閃過在將軍府中,她和他談論畫的片斷。
隨即她甩了下頭,用手撐著頭,閉著眼沉思著。
他對外稱她病了,到底是何用意?
她一點都摸不透。
就如她一直都不清楚,他那麼強烈的想留下她,到底是因為他是真的愛上她?還是帝王的傲氣在作怪?
或許是她的偏見,或許是她在潛意識就認為帝王有太多需要在意的事,根本不可能一生隻愛一個女人……
忽然一陣敲門打斷了她的沉思。
“客倌,有人找你。”
舒砂神色動了動,是她!她終於來了嗎?
“讓她進來。”
話音才落,一身淡黃色衣衫,襯得更為嬌媚的火羽,出現在舒砂的視野中。
火羽關上門,打量了屋內一翻,才看向舒砂,譏俏道:“想不到這種地方,你也住得習慣,清妃娘娘!”
火羽刻意提醒她如今的身份。
“這個似乎不需要你操心。”舒砂不冷不淡的回擊道,平靜顯得有些冷淡的臉龐,一直都未變,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她的話影響。
“我當然不夠格為娘娘操心,不過不知清妃娘娘找民女來,是有何要事?”火羽明知故問道。
“你喜歡轉彎抹角?”舒砂的嗓音微微上揚道。
火羽看著她那副雷打不動,依然冷淡的神色,想著上午才發生的事,心中的氣更高了,憑什麼這樣一個冷冰冰、不懂風情的女子,就能迷惑住鄭安。
要是鄭安再出什麼事?她……
她瞥開視線,恨恨道:“我對用卑鄙手段搶別人相公的女人,可沒什麼好臉色。”
“是嗎?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舒砂冷哼了哼,不置可否道。
“我心裏有什麼數?我可不管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我隻知道鄭安如今是我的相公,你們有什麼前塵往事,經過一年歲月的變遷,已經變了,再也回不去了,你明不明白?”火羽不讓分點回道。
句句說重點,她要讓舒砂知難而退,別在妄想搶回鄭安。
“或許真的已經變了太多,物逝人非了,可是隻要心沒有變,就是沒變,要不然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火羽聽言心像讓針刺痛了一下,更惱了,她這是什麼意思?她再跟她炫耀嗎?
嘴上半點都不示弱回道:“笑話,我緊張什麼?我可是鄭安明媒正娶的妻子,我隻是想勸你不要再執著過去,不知羞恥的糾纏著我家相公。”
“請注意你的措詞,如果不是你們對失憶的魅有心誤導,今天會出現這種局麵嗎?誰更卑鄙?”舒砂臉冷下一分,冷冷逼視著她說道。
既然決定自己麵對,她早就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來麵對她的言語,但她也不能一忍在忍,任由她用那些字眼來侮辱她。
“既然你自己說到,那我就不得不說了,當初是誰讓鄭安失去記憶的?是我嗎?”
火羽盯著她一瞬也一瞬,咄咄逼人繼續說道:“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已經是當今的娘娘,你卻和鄭安糾纏不清,才會讓皇上下如此狠手,要不是爹進宮求情,且因鄭安失去了記憶,皇上會放過他嗎?他如今還會活在人世嗎?”
“還會嗎?你說話呀,你怎麼不說話了?”火羽步步逼近她,聲聲厲厲喝問道。
舒砂忽然移開視線,不在看向火羽。
火羽的話句句說中了她心裏的傷口。
對!她一直都不能釋懷這事,但她更想好好彌補魅,如果火羽能給魅開心、幸福的日子,她就算再痛,她也願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