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的將腿往回縮了縮,低聲說道:“不用了謝謝你。”
蔚臨的手一頓,然後緩緩的縮了回來,注視著耿月他說道:“你在這等我一會。”
“等你一會?”耿月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然後問道:“你做什麼去啊?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我一個人都不認識。”
蔚臨聽見耿月這樣說,於是對著剛才叫他小師叔的大眼睛男孩一揮手,說道:“司廣你過來,陪她待一會。”
司廣正在一旁掃院子,聽見蔚臨招呼聲,便馬上走了過來,對著蔚臨他點點頭說道:“好的小師叔。”
蔚臨摸了摸他的肩膀,讚揚道:“好孩子,下次你師傅再讓你抄東西我肯定幫你求情。”
司廣聽到這話,對著蔚臨喊道:“小師叔。”
“聽話啊,乖。”蔚臨說道,然後往後院走去。
司廣噘著嘴走到耿月的身邊,然後坐在了耿月的對麵,他對著耿月看了看。
因為見到的女人次數太少,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一低頭,就聽耿月說道:“你也被罰啊?”
司廣馬上垂頭喪氣起來,說道:“是啊,總被我師父罰抄心法,口訣。那你也被罰嗎?”司廣反問道。
“也罰,我比你還慘,我罰的那些是各種束縛,比如說女戒,女兒經,我都不愛看。”耿月說道。
司廣終於找到了誌同道合的女子,本來一女子是溫婉賢良不肯多說話的,沒想到耿月確是很平易近人,便又說道:“原來女人也是要學東西的。”
“學的可多了。”
“那你們除了那兩本書以外還學什麼。”
“學的可多了。”耿月雙手放在桌子上,喋喋不休的說道:“你們小師叔厲不厲害啊?”
“是我的小師叔。”司廣說道,然後他看向耿月繼續說道:“你不要看我們院子裏麵這麼多的人,有的雖然和我年紀差不多大,但是輩分小,還要叫我師叔。”
“那你可真厲害。”
司廣羞澀的一笑,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梨渦,他坐姿端直,談吐極有教養,隻是偶爾會露出一點孩子氣得樣子來,“其實不然,隻是銀羽堡中會收養一些孤兒,還有的便是一些武林中人會將自己的孩子送來,安全還可以學習武功。來的晚的,拜的師傅如果輩分也小,那他的輩分自然也小。”
“原來如此啊。”耿月點頭應道,心想:從未聽蔚臨提過他的父母,那他大約也是孤兒吧,那日子肯定是不會好過的。
心想:我若是問他們小師叔武功是不是最厲害的,司廣一定會說不是,從而去說他師傅。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認識的我小師叔?”
“我叫耿月,認識你的小師叔是······”
耿月剛要說話,就聽見蔚臨喊道:“你們說我什麼呢?”
耿月與司廣一同看過去,隻見蔚臨帶著一個笑眯眯的婆婆向他們走過來,耿月見此恍然大悟的扶著桌子站起身——蔚臨原來是去給她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