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絮沉吟片刻,說道: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這麼做了,那當務之急便是把你們安全地送到劍言來時的地點。”。

“對”冬烈接過話茬,說道:“蛛網組織肯定已經注意到有人進入了結界內,他們必定會更加防備,我們要吸引敵方的注意力,為他們爭取時間。“。

一直在角落裏沉睡的盆栽開口了,他說道:

“既是如此,那我們也要製定一個次要作戰目標,這個目標既要合理,又要值得我們幾人出動。“。

軒轅炬開口說道:

“那便隻有動那幾個家夥了。“。

幾人談到那幾個家夥,麵色一變,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那一抹凝重。

劍言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取出金色鱗片,交給了軒轅炬,說道:

“前輩,我們有手下潛伏在中域空港周邊,你到了那裏,將此鱗片掛在胸前,會有人來接應您的。“。

軒轅炬接過金色鱗片,仔細地盯著它,麵色變得微妙起來。

“清漪,你聽我說,我都能為了你背叛家族,你怎麼還相信我的心啊。“。

“軒轅郎,我沒有不相信你的心,你能為了我背叛軒轅家,我很感動,但這不代表我就一定得答應你的求婚啊,你要明白,感激和愛是兩種不同的感情,這些日子的相處,讓我對你的看法稍有改變,但離喜歡你還差著很遠的距離,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軒轅郎麵色一變,說道:

“可是你我早已經有婚約在身了,若不是那個家夥來攪局的話,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李清漪一怔,但她隨後笑道:

“我的記憶早已經恢複了,你不會不記得吧?你可能不了解以前的李清漪是個什麼人,我就來告訴告訴你吧,你見過市井中的潑婦嗎?你覺得她們會遵守對自己不利的諾言嗎?對不起,我就是市井潑婦,我自私得很,以前我沒有喜歡上你,現在我知道了他還活著,知道他在哪,知道他還是從前的那個他,我就更不能喜歡上你了,你死了這條心吧,隻要你不提這件事情,我們就還是好朋友。“。

軒轅郎麵色陰沉地怒瞪著李清漪,說道:

“說到底,你還是放不下那個家夥!“。

李清漪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說道:

“是的,我忘不了他,我想不起來他做過什麼讓我能夠銘記的事情了,但是和他呆在一起我感覺很舒服,這一點就足夠了。“。

軒轅郎隻感覺眼前一黑,氣血翻湧,說不出來的惡心難受,他指著李清漪,顫抖著說道:

“你,你,好啊,我也要去中域,我看看那個家夥還能不能有當年的本事?“。

李清漪麵色微變,但她轉念一想,若是羅空實力不強,又怎麼能夠網羅那麼一大幫手下呢?

她歎了一口氣,說道:

“表哥,不要再鬧了。“。

軒轅郎已經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突然,李清漪將手伸進胸口,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枚鱗片取了出來,這枚鱗片現在已經變得滾燙無比,李清漪將其拿在手裏,感受著上麵的溫度,直皺眉頭。

她看了一眼大雪山,思量片刻後,還是飛身上了雪山。

李清漪一到山頂,正好與下山的軒轅炬相遇,她的目光瞬間停留在軒轅炬胸口上掛著的鱗片上,她問道:

“舅舅,你是如何會有這枚鱗片的。“。

軒轅炬立刻明白李清漪應當有某種方法感應到羅空的氣息,他心知瞞不住李清漪,索性便將他們的計劃說給了李清漪聽。

李清漪聽完後,說道:

“舅舅,你能不能答應我兩件事?“。

軒轅炬笑道:

“我的好外甥女兒啊,隻要不讓我很難辦,莫說是兩件事,就是十件二十件又有何不可?“。

李清漪嫣然一笑,她說道:

“那舅舅可不可以答應我,帶我去中域,還有就是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表哥?“。

軒轅炬聞言,一愣,說道:

“我說外甥女兒啊,這兩件事情我是一件都辦不到啊,你想想,我就你們兩個親人了,我怎麼會帶著你們涉險呢?還有你讓我不要把事情告訴阿郎,可是你想過沒有,若不是阿郎提前告訴我們李靜平要對我們出手的事情,我們還能逃得出日照城,還能逃得出青龍帝國嗎?“。

李清漪剛想要說什麼,就聽見軒轅炬說道:

“再說了,十多年了,阿郎對你怎樣,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覺得就算是塊石頭,都應該捂化了吧,可是你怎麼就……那個叫羅空的小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