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怪叫一聲,雙掌同時發力,一道道氣流從掌間飛出,將四周珍貴且茂盛的植被盡數掀飛,卻也沒見羅空的身影,他大叫一聲,繼續向遠處飛去。
羅空在眾多的建築中左騰右挪,幾個呼吸間便奔出數十裏,這個速度是很正常的飛行速度,幾乎所有鑽石級強者都能做到,可是問題來了,羅空既不是鑽石級強者,雙腳也沒有離開地麵,可見羅空的肉體究竟強橫到了何種程度。
那人在低空中飛行著,這一片幾乎都是那些大族的聚落,他不敢釋放出精神力,因此隻能僅憑那過人的目力找尋著羅空,可是這哪是那麼簡單的?大族之間夾雜著無數小商販和市井小民,若是僅憑目力的話,隻怕會跟丟。
其實那人並不知道,他已經跟丟了。
羅空在城中七拐八繞,有數次都繞到了那人身後,這是將喉嚨主動放到敵人刀尖上的行動,不過好在敵人並不知道,而是主動撤走了刀尖,才讓羅空甩開了追兵。
羅空終於體力不支,一頭栽倒在一戶人家的屋頂上,又跟隨無數瓦片從屋頂上滑了下來。
羅空的視線逐漸模糊,最後昏了過去,他最後隻看見一個窈窕的身影向他奔了過來。
那人低頭站在軒轅昊麵前,說道:
“家主,抱歉,讓那個小子跑了。”。
軒轅昊並沒有責罰那人而是說道:
“岩鬆啊,這件事情責任並沒有在你,你不必往心裏去,訂婚時間已經推遲到三日後了,你還是去準備一下吧。”。
岩鬆領命告退。
房間裏隻剩下了軒轅郎和軒轅昊,軒轅昊對軒轅郎說道:
“三日後是你的訂婚之日,不要將那些螻蟻一般的存在放在心上,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隻是你有一點需要注意,李清漪畢竟是公主之尊,有些事情若是她不願意做,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
軒轅郎麵有不甘,但還是點了點頭。
軒轅昊說道:
“你還是回去歇著吧,這三天就不要出門了,安心等著訂婚。”。
軒轅郎回首告退。
軒轅郎站在一個湖心亭上,手中拿著一把瓜子,隻不過這把瓜子不是用來吃的,隻見一枚枚瓜子從他手中飛出,準確地嵌入水中每一條遊魚的腦門之中。
鮮血很快就染紅了水麵,軒轅郎停住了手,說道:
“你在那裏不會就是為了看我殺魚的吧?有什麼事情,我相信我會很樂意為你解答的。”。
李清漪走了進來,那套沉重且複雜的行頭早已經被她脫下,換了一身輕便的行頭。
她也不廢話,找了個地方坐下後便直入正題,問道:
“今天那人是誰?”。
軒轅郎心頭一緊,但他還是問道:
“哪個人?”。
“與你對戰那人。”。
軒轅郎哈哈一笑,說道:
“今天是岩鬆叔叔和我對戰啊,終究是我太過年輕,一直被岩鬆叔叔壓著打,那滋味,著實難受啊。”。
軒轅郎又想起李清漪今天飛奔而來的模樣,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但他害怕被李清漪看出端倪,又迅速把情緒壓了下去。
但軒轅郎那細微的情緒變化還是沒能逃脫李清漪的眼睛,她微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又和軒轅郎閑聊了幾句,最終從軒轅郎的情緒變化中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今天那人絕對與她有著緊密的聯係。
羅空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泡在一個浴桶裏,身上還纏繞著無數條鎖鏈,這些鎖鏈怪異的緊,竟然讓羅空無法調動體內的魔力。
一個身穿紫色衣衫的女子正坐在羅空對麵,隻是坐姿並不怎麼優雅,她左臂搭在扶手上,右腳踩著凳麵,一副市井潑皮的做派,完全不像是一個淑女的坐姿。
羅空心中叫苦,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倒在這裏的,但是看情況,他絕對不會受到什麼公正的對待。
那個女子朱唇輕啟,問道:
“說吧,怎麼回事?”。
羅空懵了,他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
那女子將臉湊近到羅空麵前,說道:
“我認得你,你是單人賽的奪冠熱門,我早就想會會你了,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羅空隻覺得嘴唇幹澀,一種說不出口的難受感覺。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