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被耋子套路了的倆姐弟,絲毫沒有發現,他們把自家的父皇給賣了。
查以言表,耋子是不知道,也不能夠確認他們的父親,其實是天外的一位皇者。
可是……
陸家姐弟性情一麵的表情,已經充分的向耋子說明了,那位大能,不單隻能夠穿越天地,而且,還是一方“天地”。
那麼以“天地”而論,以世界而論,他們的父親,更是可能掌管著一方世界。
這樣一來,問題就明朗了……
他家的老板,十有八九,還打不過人家呢!
由此,他可以得明,他的目標,更上一層樓了。
不單隻是他家的老板——白無二!
就是這倆姐弟的父親,也是他慕容耋子渴望要超越的目標!
思路一閃便止,要超越誰人,那些都是日後的事情。
現在,當下,他要做的,還是留下那麼一顆小小的種子,希望他們這對天殺之人,日後能夠有所為,有所不為。
如此留下善緣,便是當下要做的。
隻要做完了,那便足夠了。
隻聽他接著剛才的話題,抱有宗旨繼續徐徐漸進的說道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
寶劍殺伐,何來道理?
唯是生而殺之!
王非皇,仁而不人,豈可得劍殺伐?
是因仁者,不執殺伐。
故而寶劍有靈,不過宴上做客,不為其執,不為所使。
仁而不人,不作生,不得殺!
不得殺之仁,手中無寶劍。
寶劍於仁,不過宴上客人。
為何仁者,隻能把寶劍請入宴上?
而為人者,卻可以把寶劍執於手中共同進退啊?
是乃,三才相安!
天地在此,萬物在此,人也在此。
此乃三才!
三才若能相安,則意味著三盜必然既宜。
那麼,何來的三盜既宜啊?
天地,萬物之盜!
萬物,人之盜!
人,萬物之盜!
萬物是乃盜取天地陰陽之氣而生成,故是天地,被萬物而盜。
世間萬物,被人所盜取利用以生養己,故是萬物,被人而盜。
可人若要利用萬物,以生養己,不就得一直生生而生,去栽種萬物嗎?
故也,人同樣也被萬物所盜。
同時,人借以萬物而養己,始於形色,亦易於沉迷聲色犬馬,故此同時,萬物何不也是在盜取人之所為呢?
萬物盜天地之養而生,人盜萬物之生而養,萬物亦盜人之所品而成。
以生養己,生生不息,固有循環,喚作輪回,得成因果,生息有殺。
三才相依相輔助,相養,相生,相成,這是大自然的客觀規律。
人在大自然中,又豈能不依循此客觀的規律,辯證看待事物的發展呢?
三才相盜,是各得其宜的大道,三才無損,各安其任,人和自然萬物才能和諧共處,彼此互盜,才能夠頤養自生。
仁者不盜,不作殺伐,不作殺伐,何以掌劍?
故而,仁王,亦不得寶劍在手。
寶劍有靈,也隻不過是感慨仁王之仁,而上宴作客。
故而,唯是人皇,三盜既宜,殺伐決絕,三才相安,養成萬物,頤養自生,方能得寶劍在手,行殺伐大任!
亦唯是人皇,方有此胸襟,無故愚者自愚。
亦唯是人皇,方有此肩膀,擔此天地重任。
仁王是仁,終究為仁。
仁者,多有顧慮,乃手中無劍,難以割舍。
可仁者之所以為仁,亦是因為其,曾有劍而不用啊!”
說罷,天空烈陽,更為火辣,哪怕樹下遮陰,陸家姐弟仍是被蒸爐般的天地,蒸出了滿頭的大汗。
看著他們倆姐弟擦著頭上汗水,耋子悠然自得的咬著口中的蘋果。
對於陸家姐弟來說,這蘋果,是秸的,可是對於耋子來說,確實甜的。
同樣可以用於解渴,可陸家姐弟偶爾吃上一口,便覺口秸口受,而耋子卻每一口,都是那麼的清甜可口,吃完一個,隻覺不夠,便又隨手摘來一個,繼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陸芊小姐姐拿著蘋果,一口咬下去,想著結個渴,補充一下水份,可其中味道,卻又讓她忍不住想要把果肉吐出來。
隻是想到,剛才扔在地上的“早餐”,都被迫再次咽下腹中,那麼想來,這口蘋果也是吧,這才不得不強忍難耐,把果肉給咽下。
帶著吃癟也似的臉麵,她又問道
“那我們,要到哪裏,才能夠找得到人皇啊?”
耋子嗬嗬一笑,看著他們倆姐弟,顯然陸芊和陸銘,都已經明了他的話中話。
可是他也不想再多說下去。
找人皇?
做君子?
現在,這是他們的疑問!
可又有誰知道,他們日後,會不會是做人皇,找君子呢?
再者,他的本意,並不在此!
他的本意,隻是留善緣而已。
至於他們的命運,那作為白老板的弟子,他也顯然,不會想要去過多的幹預。
他們的命運,也自然,是由他們自己說了算啊!
人皇也好,君子也罷,耋子所留之善緣,終究不過是留下那麼一個“善念”而已。
他們倆姐弟,作為最純粹的天殺之人,若是心中無這麼一點“善念”,那麼日後,豈不是會為禍一方,屠戮一方嗎?
如若是這樣,他們日後,又該如何麵對他們的父親呢?
是想要他們的父親,親手殺了他們嗎?
在耋子的認為中,顯然,他們的父親,十有八九,是可以痛下殺手,連自己的親身骨肉,也不做姑息養奸的。
他們的父親,是大人物,是大能!
這份心胸,耋子自問,換作是他,他也同樣如此。
同時,這個得論,也同樣絕非偏於己見。
耋子,是根據他所見所聞,而的得出來的這麼一個論果。
陸芊小姐姐,與他有緣?
現在他看來,冥冥之中的這份緣,怕是他被人安排了啊!
陸芊小姐姐帶著陸銘小老弟,倆姐弟碰上他,而後被他自然而然的想要留下善緣?
這個世界上,又哪裏有這麼多巧合啊?
再加上,他們家父親是大能,而自家老板卻未必打得過他們的大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