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若是要走的,那……
耋子歡送都還來不及呢!
最好啊!
是直接離開龍騰大陸,回他們自個家浪去,這樣一來,龍騰大陸這邊,就少了些不穩定的隱患了。
任由他們的鮮血滴落,耋子也不急,反正死不了就行。
看天色,也快入夜了,秋風也開始涼颼颼的吹起了,讓“石像鬼”帶著他們倆姐弟隨近找了個山洞,便在這裏駐紮一晚吧!
到得這時,耋子才運用出了自然之力,提取出裏麵的生命力量,簡單粗暴的拉伸擴張,然後就這麼往他們身上一鋪。
輕而易舉,簡單快捷的,就把他們的傷,給敷好了,隻是仍然渾身是血而已。
當然,血是已經流了,此時沾在他們的身上,以至於讓他們一身髒,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而傷呢?
是傷了,也愈合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連帶著他們臉上的疤痕,也都一並完好無損的恢複如初了,連一點痕跡都不帶有的。
他們稚嫩的肌膚,若不是被鮮血覆蓋著,便是恍如本身就沒有受過傷一樣。
示意“石像鬼”不必拘束,耋子也自己找了個地,便隨意的坐下了。
而這時,“小吉雞”也醒了。
耋子伸手接著它,給往地上一送,便讓它自己先一邊愉快的玩耍去。
今晚吃不吃,取決於它自己。
要是餓了,耋子也無所謂,隨手一捏,便是能夠捏出一顆丹來,讓它填肚子。
至於那兩姐弟,失血真的多,怕是今晚醒不來了。
他就這麼坐在地上,隨手一揮,調動天地間水元素,便給予他們最純淨的水,往嘴唇上一抹,一點一點的滲透進去,以此保持他們的水分。
待得他們的嘴唇自然而然濕潤後,他才在水元素中,加了一點木元素,讓後加溫至暖,再以此,而給他們填肚子之餘,同時還恢複著他們所流失的血液。
他自己有“天地?熔爐”,吃喝什麼的,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就不過是過個嘴癮而已。
若是填肚子和解渴什麼的,他也不需要。
隻要“天地?熔爐”這一層境界還在,哪怕不開啟“天人合一”,他也餓不了半點,渴不了半分。
至於“石像鬼”,就更加不需要理會它了。
“石像鬼”本身就是聚石成山的存在,對於它來說,就好吃的,就莫過於是地上的石子了。
這就足夠了,耋子認為,不需要刻意的,去為這麼可愛且憨實的“石像鬼”做些什麼。
自然而然,一切便都安好。
眯上了眼睛,聽著那兩姐弟均勻的呼吸,意念簡單的留意上“小吉雞”,他便閉目養神,準備通過靜修,來結束這無聊的一天。
並且,他暗自肯定的是——日後,一定要常備瓜子在身……
太陽西下,徹底的消失在了地平線上,明月初升,讓這片大荒地,顯得更加的荒涼。
寂靜,籠罩在此,卻也不是哪裏,都如這裏一般停止了生息,進入安眠。
巫山山穀處,吃過飯,消化完了之後,陸羽也趁夜,鑽進了天上浮雲,開啟了一天的“自殘”式訓練。
而被安排養蠶的賀妍彩,也停了下來,依靠感知,去為陸羽摘著靈藥,隻等修煉回來後的陸羽,能夠在第一時間泡到溫暖的藥水。
神醫……
什麼都沒有說!
什麼都沒有對這倆小夫妻說!
更沒有表達過自己些什麼……
他隻是很自然的,一如既往的,穿著“醫德”二字的衣服,繼續像個小屁孩一樣活著。
可是,陸羽也好,賀妍彩也罷,也都深深的,感激著他老人家。
沒有神醫,陸羽不知賀妍彩內心之中,有著那塵封不願意與自己分享的孤寂。
沒有神醫,讓陸羽自然而然的為賀妍彩,作出種種舉動,那賀妍彩乃至陸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內心之中,竟然藏著這麼一個大隱患。
哪怕神醫依然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小屁孩模樣,可是他這小屁孩的形象,在二人心中的地位,毋庸置疑。
隻是陸羽聯手賀妍彩,一塊破除了沐雨所來下的魔種,這讓遠在苓國的沐雨,很是不爽而已。
在協調談判過後,沐雨……
又回到了苓國!
隻是這次,她沒有再造魅奴。
在苓國這邊,她現在暫時不單隻成了驚弓之鳥。
同時,也是為了不打草驚蛇。
所以,隻能一個人,百般無聊的躲藏在地下水道中,怨恨著,那個讓她恨不得生撕了的嘴臉!
是賀妍彩!
她的目標,是賀妍彩!
橫刀奪愛?
她喜歡陸羽?
她不在乎!
她隻是很單純的,想要毀掉賀妍彩的幸福而已!
她其實隻不過是在妒忌,妒忌別人擁有幸福,擁有愛情而已!
可是現在,還不是回龍壽的最佳時機。
就如與勾奴談判一樣,就這麼回龍壽,龍壽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所以,她要等……
然後一步一步的,先蠶食掉苓國,之後才能夠踏上龍壽,唯我獨尊!
她是女王!
她容不得自己都沒有的東西,卻被他人擁有!
毀滅一切!
方能得到一切!
因為……
順我者昌!
逆我者亡!
隻有恐懼於毀滅,別人才會心甘情願的奉上一切!
這時候的沐雨,作為一個魅魔,魔性也越來越大了。
在得不到魅奴,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時,始終覺得空虛難耐的她,又得知自己種在陸羽心中的魔種,被他們夫妻合璧,秀恩愛般的突破後……
她冷……
她難受……
她不冷,也不難受……
隻是抱膝蜷縮在地上的她,在魔怔中,變得什麼都想要,變得什麼想得到。
而在無盡的空虛中,她是冷嗎?
她隻是空虛的內心中發冷而已!
由內心深處發冷,自然難受!
卻也……不難受……
隻是,魔怔中的她,比吸毒的人,毒癮犯了,更加痛苦而已。
因為,她的大腦,是時刻清醒的!
現在不人不鬼的她,清醒的知道,還不能出去。
可在這清醒之下,她要忍受的,就是那來自魔欲,無窮無盡的騷擾與眩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