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變數過後的繼續(1 / 3)

夜風輕蕭瑟,明月當歌泣。

火染的小鎮,不再如平日寧靜,因為剛才突然來了一位豔麗的不速之客,隻是“嗒”、“嗒”~鞋跟著地的聲音響起,本來都已經關門準備休息的各戶人家,裏麵隻還是染著油燈,便突然,被鮮血染紅了紙窗。

隻聽“嗒”、“嗒”~聲過後,有的人家裏頭,甚至還傳出了打殺的怒吼聲,緊接著,隨之又變成了淒厲的哀吼。

油燈被打砸,紙窗被點燃。

沒有為什麼,在這個粉色的夜裏,人人都隻想出去,一睹粉色容顏。

可在此之前,隻覺好像又缺了點什麼見麵禮,畢竟是第一次見麵,想來也應該給心怡之人,一個好的第一印象。

金銀珠寶?

庸俗!

第一印象尤為重要,因為第一麵,很可能,就決定了,能否,博得粉色青睞。

所以,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以心明誌,用心上的一切,換取粉色的安居,把心中的一切,通通抹殺,把心中的空間,完全騰空,隻留給,那還未曾見麵的容顏。

打殺聲,是果斷決絕的男人們,從廚房中,拿起了廚刀,揮刀向自己家中的女人。

庸俗的女人,豈能占據心中,那留給粉色的空間?

哀嚎聲,是無力反抗的女人們,從床炕上,赤手空拳的,揮手防禦拿著刀的男人。

無能的男人,瘋狂如斯的心,是留給舊愛的發妻!

家裏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不能趕緊,拿著自己空敞的心,去獻給那還未曾見過麵的粉色佳人。

家中的老幼,是累贅,殺之!騰空!

而後,如他們所想的一樣,他們,在少之眼中,亦是如此,是累贅,殺之!騰空!

把心裏的地,都留給,想裝的那個——未知!

隨後,一個殺一個,到了最後,反抗起來的婦人們,也為之瘋狂!

憑什麼?是她們唯一所能想到的問題,也隻有這個問題的執著,讓她們站了起來,反抗剛才那個揮刀伸向自己的男人。

憑什麼……我不能如你們一樣,把心,交給外麵那讓我為之向往的粉色機遇!

我要,拿著我的心,去求教,如何才能變成她一樣,還未曾露臉,就能夠讓你們,為她而瘋狂!

我要去求教,如何,才能如她一樣,讓你們,為我而瘋狂。

這是女人們的執著,學著男人們清繳自己的心一樣,把自己的心,完全騰空,隻為給粉色,留下最好的見麵禮,以空之心上交,隻為承載,粉色之所給予。

廝殺聲,越發高昂……

哀吼聲,便越發淒厲……

鮮血染紅了紙窗,火焰焚著著舊日的一切,是夜中,本來風輕雲淡的小鎮,在不速之客的鞋跟,碰撞在地麵的那一刻後,便著了魔也似的,如心魔一樣,燃起了火焰。

廝殺聲、哀吼聲,就是這夜裏,最曼妙淒厲的歌曲聲,騰騰升起的火焰,就是這夜裏,最明亮的魔炎。

“嗒”~

“嗒”~

高跟鞋的聲音,始終快慢不變,有條有序的踩在了,每一個人的心底。

不管男也好,女也罷,隻有沐浴過鮮血,清繳過舊心,才打開了房門,從冒著滾滾濃煙,升騰著撕心明火的房子中走出。

有的身形搖搖晃晃,有的身形跌跌撞撞,不管身上的血,到底是身後明火底下,被撕心之人的,還是自己身上傷口湧流的……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遠了,得趕緊跟上,決不能放過這次得以粉色填心,讓自己新生的機會……

不管男人,不管女人,隻要是從房屋中走出的,都紛紛拖著血染的身軀,跟赴前行。

哪怕肉身傷痕累累,空敞的心,都渴望著,得以被填充,在欲望的渴望之下,又哪裏有什麼疼痛可言?若有疼痛,身上的傷,又怎比親手殺害至親的心傷,來得痛苦呢?

一切,都不重要了……

唯有粉色的芳容,粉色的言語,可以打救他們,那顆渴望……充斥欲望的空心……

夜風輕蕭瑟,明月當歌泣。

對於被火焰染紅的小鎮來說,今夜的風,是粉紅色的,既是粉色的欲望,又是紅色的血與火。

在此熏染下,天空,不敢讓明月留下淚來,去洗刷底下的粉紅。

哪怕淚下,能夠淋熄底下的火焰,能夠清洗底下的鮮血,可都無法製止,清水,被粉色汙染,變成禍水,再次流淌,流向四麵八方,汙染更加多的地方。

這是明智的選擇,若然明月留下淚來,冰冷的淚水,會無情的,讓粉色驅使,禍害四麵八方,所有一切的生靈……

巫山外,在同一個明月下,得到不同的麵容,此處的明月,溫和爽朗,月光照射地下,晚風清涼舒心。

在一片種滿了草藥的地後麵,從山洞中,亮著明火。

明火底下,有一身影,盤坐在地,手中搗弄著藥臼,裏麵的藥草,都被他給一一細心的給搗弄成渣。

而這些藥,是給後麵泡在水桶中的女子,所用敷洗的。

這對裏外的一男一女,正是從“不二飯店”中走出的陸羽和賀妍彩。

他們聽白無二的指點,找到神醫了,可賀妍彩“三失”的問題,乃是由心引起,因為當初親眼目睹到了陸羽的死,又從悔恨中醒悟,故而失失得失,所以才會“三失”。

神醫也是了得啊,望聞問切,還沒有等陸羽把賀妍彩“三失”的緣由給說出來,神醫僅僅隻是看著他們倆一塊來的,再看他們親密的程度,便知所為何事。

隻是,心病用心藥醫好了,可實際肉身上的問題,卻也一時難以根治啊!

由心牽連出來的病,本來在得到心藥的那一刻起,便能夠逐漸調順,甚至乎都不需要來找神醫,隻是心病牽連出來的時候,把賀妍彩的耳膜、眼膜,和喉膜,都給燒壞了,這才是最關鍵的。

與此同時,在經過上次巫山裏的經曆後,賀妍彩的心境和修為乃至根質,都有所提升,可是她的大腦和內髒,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隻是這些損傷,是暗傷而已。

這些暗傷的存在,連賀妍彩自己都不知道,而這些暗傷,也不會引起什麼疼痛,也不過就是損害著賀妍彩修為的根基而已。

在得到了提升得同時,賀妍彩也因為在“魂死根盡”的“夢世界”中,得到了損害所提升的暗傷。

還好,在巫山過後,接連的幾天時間裏,吃著白無二各種珍材異料,受損的內髒和大腦,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溫蘊與恢複。

所以賀妍彩現在,拿著神醫的藥水,滴一滴在熱水中,泡了起來,就隻等陸羽碾好輔佐用的草藥,再泡上一晚,堅持一個星期,便可根治如此問題。

至於“三失”的痛,就隻能慢慢去調養了,在不損根本的醫治中,“三失”的問題,就隻能用“失而複得”的辦法,去根治。

這泡著的藥水,也同樣有助於“失而複得”的問題,所以這個藥啊,不單隻要泡一個星期,還要每晚,連續泡足一年。

為了不讓在“失而複得”的過程中,被眼中的假視欺騙了大腦,此時的賀妍彩啊,也隻能無時無刻的去用布巾,蒙住自己的雙眼,哪怕換洗,也不得睜開雙眼,以免大腦被假的視覺效應給欺騙了,那日後即使“失而複得”了,也會留下重影等嚴重的問題。

磨碾好草藥,陸羽走進山洞內,而賀妍彩也自然是通過感知,輕而易舉的知道來者靠近她的是何人。

“辛苦你啦!”

賀妍彩嬌聲說到,感覺著頭頂上的溫暖,是陸羽,陸羽在為她倒進草藥的時候,摸了摸她的頭。

“哪裏話。”

陸羽很是平淡的寫出字來,賀妍彩的“三失”,是因他而起的,此時除了給予她溫柔,又能給予她什麼呢?不就幫忙碾個一年的藥嘛,又有何難呢?在這一年內,在此世外桃源裏,陪著愛人,好好休養生息,這小日子,過得不也很甜美嗎?

隻是,賀妍彩卻很擔心,神醫所說的,陸羽的心裏頭,似乎有著什麼東西……

就連陸羽的心裏頭,被沐雨給種下了心魔,神醫都看得一清二楚,隻是這心病啊,又是修煉一途上的心魔,神醫幫不了陸羽,再且能幫他的人,就是他帶來治病的人,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讓他們自己處理便好。

於是乎,他們搭上著白無二那無良混蛋的關係,神醫才讓他們在自己的這個世外桃源裏住下,為期一年,一年後就自個打包走人去,別留在這世外桃源裏啊,呼個氣,都汙染他在這裏種的藥草,就算是成死屍了,還嫌當肥料都是個汙染。

神醫,作為一名醫生,醫者父母心,那是當然不會在病人麵前說出這種話來啦,不單隻沒有當麵說,而且當著麵,還和顏悅色的擺出了一幅慈祥的長者麵孔,讓他們看得隻覺舒心。

隻是,這二貨是那白無二推托過來的,作為得罪人多稱呼人少的人——的人,神醫可謂是盡最大的努力,遏製自己在幫人看病的時候,擺出一張臭臉。

那不幫忙看不就得了?

留下這二貨,最多汙染一下這裏的空氣而已,若是把這對二貨給趕走,那他老人家也可以鬆鬆筋骨,出去活動活動,讓後再回來的時候,再勞動勞動了。

所以,有什麼不悅,隻要決定醫了,那為了醫德的時刻在線,他也隻能在背地去罵這對狗男女,好攀不攀,竟然攀上了白無二那臭不要臉的。

實際上,白無二也沒有怎麼滴他了,隻是神醫自己這老不死的,越強大,就越年輕,返老還童之下,就從本來近百歲的人,返成了現在這六、七歲的模樣。

作為一名熊孩子嘛,除了昔日僅存的醫德,就毫無節操可言,以至於作為熊孩子的他,從前沒少被白無二揍。

嗯,是從前!

這神醫,從前的從前,就近百歲了,白無二都一度懷疑,等他修煉到自己的這個程度後,不知道會不會從新變成一顆受精卵……然後,這個話題一出……他倆就又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