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依然無情的林韻蝶,揮手一甩,麵上鮮血便被甩飛開去,然後又是一甩,胸前夾帶著口水的腥臭汙血,也同樣被甩飛了開去。
隻覺,這李賀,就憑的能當左丞相?到底是大驚小怪還是少見多怪啊……
她忘了,眼前人不是沐雨,眼前人是一個正直又正常的男人,她也忘了,人家剛本是想硬抗著痛苦,第一時間說聲道謝,才會被她給又嗆暈死了過去!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差點剛救回來就又立馬原地去世的李賀,很幸運的,沒被嗆死,又是被林韻蝶用治療向的“死寂之力”給推出了一口夾帶著鮮血的口水。
不知怎的,或是增加了推力,又是勁力十足的咳到了林韻蝶的臉上……然後又是一甩,林韻蝶依然像是沒事的人一樣,依然不在乎這些凡人俗事。
就如當初激將沐雨時一般,林韻蝶的舉止,隱隱都帶著一種出於汙泥而不染的氣質,什麼肮髒的東西,都休想要能夠玷汙得了她半分。
過了好一會兒,李賀終於是再次醒轉了過來,頭痛欲裂的疼痛,又伴隨著奇癢難耐的苦楚,他可沒記住,在他身前,那救了他的救命恩人,此時正赤裸著全身,什麼都沒有穿啊!
痛得雙眼擠閉,癢得他在地上打滾,可他就是不敢抓!生怕抓了第一下,就有第二下,這樣無窮無盡的抓下去,頭破血流都是輕的了!輕得別人最多打斷他的手而已……
滾了兩圈,仿佛恢複好了一點,他這才強忍難受,睜開了眼睛,有意識的想要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待得他用力的微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後,入簾春色,再次搞得他血脈噴張,他想不起來,這人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他不會想起來,他剛才一臉血的,都撞上人家的胸了……
強忍疼痛,撕裂著幹啞的嗓子,強撐著身形,雙手拱作揖的才有氣無力的說道
“謝謝姑娘出手相救!”
始終無所謂於春色不春色的林韻蝶,也不知李賀尷尬,也就更沒有遮攔半點了,還抱著熟睡中的小蛇蛇,徑直說道
“是白無二讓我們來的!”
說著,她從小蛇蛇的“空間口袋”中,掏出了塊令牌,擺在了李賀的跟前,這“空間口袋”啊!還真是方便!若不是兩兩雙修過後,小蛇蛇一時間,也沒能從“空間穿梭”中,領悟出如此居家旅行必備口袋的神奇技能。
可惜的是……林韻蝶就沒有多帶那麼一件換洗的衣服,以導致於,她現在自然赤裸著上身。
她雖然不介意春光乍泄,可她也不是暴露狂啊!她隻是沒有多帶哪怕那麼一件衣服而已!否則能夠掏小蛇蛇那“空間口袋”,她也不至於一直光著身子,徒令眼前尷尬之人的目光無處安放。
尷尬得低著頭,不敢多看林韻蝶一眼的李賀,看得令牌落下之後,竟然是當日君霖林給師非師遊曆防身的令牌!他這可是一眼就立馬認出來了啊!
隨之在他還疼痛奇癢的大腦中,升起一個疑問
“白無二?他怎麼會有師院長的令牌?”
問題剛起,便又再疼痛得讓他無法思考!這個疑問也不過是習慣升起而已,可在慣性的作用下,他的大腦便又再如錘砸門一樣,“嗡嗡~”吹鳴的腦鳴聲,讓他的眼前一花,隻能勉力的支撐著自己不再暈倒昏死過去。
時間緊迫,李賀沒有時間了,他要趕緊回去張老爺子的身邊,把自己從伍文斯那已經做好了的布局中所找到的,給全部告明才行!
緊接著,強咬牙關,把自己的外衣給脫下來,用沾滿了腥血的手,不好意思的遞給了林韻蝶。
還好,秋季了,他的身體不如正常同階的武者,比較羸弱,大清早,太陽還沒有完全露出來的時候,再加上昨晚的暴雨,讓他多穿了一件外套批身,以防感冒。
林韻蝶也不介意,伸手一揮,李賀的外套,便搭在了她的身上,也同時遮住了自己的豐胸。
強忍疼痛,李賀拿起了那塊令牌,再次確認,確實沒錯,前麵一個“師”字,後麵一個“君”字,而且材料特殊,手法也特殊,不疑有他,確定了,就是君霖林當初給師非師的那一塊令牌,這才繼續用著嘶啞的聲音,問道
“請問姑娘,白老板還有其他吩咐嗎?”
林韻蝶搖了搖頭,淡然回道
“沒有,白老板說,你看到這塊令牌後,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