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兄,這是朝廷欽犯,還請你不要插手,阻礙到公事緝拿要犯。”
福海安與慕容雲同是八階“求真”,但後者成名在早,更是年少時四處“惹事生非”,所練就的一身武功,絕非虛名。相反前者,作為捕快,雖然從前時常深陷險境,但卻也不如後者磨練多重,再加上後者的侄子,更是現在成名後輩,所以話語不鹹不淡,既不主動去得罪,又拿“公事公辦”說話。
慕容雲聞言嗅到了台階的味道,作為江湖老手,自然也是要回敬對方一個麵子,畢竟二人同在東部,也不好把關係搞得太僵,隨即放下了手中酒杯,麵帶微笑,說道
“福老弟啊!朝廷欽犯要抓,但碗邊的肉,始終在碗邊,也用不著這麼急嘛!”
說著,瞧了眼,那不知所犯何事的黑衣女子,起身主動拿過一個酒杯,斟滿了“不二飯店”特產的“輪回酒”,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福海安先放下欽犯,過來喝一杯再說。
見狀,福海安雙眼微眯,他這番前來,不過是應上級命令而已,一想到,那命令是伍文斯所下的,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奸臣,又是得罪“主宰劍”,又是得罪同處東部的“縛雲手”。
想著,福海安也是想到,他得到的命令也是多有奇怪,就連飯店外,都布置了兩名不知哪來的九階高手,所以才會裝模作樣的表演給外人看,當下也就不再多慮,甚至連那黑衣女子也不多看一眼
“你們在外麵守著,別讓人跑了。”
指揮部下退出飯店,他的數名七階部下,都退開在飯店門口旁,排成兩列似迎賓一樣,他則順著慕容雲好意坐下,順勢放下奇怪的公務,碰杯飲盡,他還從未喝過“不二飯店”特產的“輪回酒”呢,正好嚐嚐。
果酒入口,隻覺入喉清甜,陣陣果香滲在牙縫間,與後勁返回過來的喉中酒味相互交暉,留在舌間的酒香,久久揮之不去,但又若即若離,隻覺酒勁不讓人昏醉,反倒是香甜的酒味,讓人醉心沉迷。
一杯“輪回酒”入肚,思緒清奇,知道此次任務細節,知道外麵還有兩名九階高手在暗旁觀的他,終於是縷清思緒,為何上頭會下派命令,讓他早前先是故意放過已經到手的欽犯,隨後又更是讓他在那黑衣女子,來到“不二飯店”後,才再露麵追捕。
原來自己是被當槍使了啊!
那接下的命令,讓他在“不二飯店”內出手抓拿欽犯,不就正是伍文斯那奸臣,故意順帶把自己這忠於國君的忠臣,送到三顛之一的白無二麵前,借他的手殺掉自己嗎?
這麼一想,他雖然暫時不知潛伏在外麵的九階高手還有什麼內在他所不知的目的,但起碼他已經確定了,如果自己真的在飯店內出手,那隻待白無二阻止,他們就會順勢出來幹預,然後從中激怒白無二,再利用白無二借機把自己除掉。
想到此處,福海安一身冷汗打濕了後背,隻是想到此時飯店內,那黑衣被列作欽犯的女子,十有八九也是伍文斯的人,他才咬緊牙關,沒有過多激動,強忍心中怒意,假裝還被蒙在鼓裏,同時不露聲色,思緒飛速運轉,尋找生機。
自己若是任由欽犯離去,不從命令,即使明知她是伍文斯的人,那他也得背負“私通”、“收受錢財賄賂”等罪名,被趁機問罪革除,那同樣是如伍文斯所願,自己這名忠臣,也必定再無人可忠啊!
但若出手,恐怕也是九死一生啊!
此時讓福海安唯一辛興的是,自己早知這次任務有鬼,先前故意裝模作樣給蟄伏在外的兩名九階高手表演了一番,否則就算此時想到中計,也難有餘地啊!
“故意引我來此處,“借刀殺人”你個奸臣,好陰毒啊!你伍文斯莫不是更想借白無二的刀,與帝君相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