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小博物館中,秦禝手裏拿著一塊濕漉漉抹布站在展台前,望著窗外翻卷的烏雲,輕輕的歎了口氣。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史學碩士畢業的他,被分配到一所本科院校擔任講師,結果那成想到他卻意外的得罪了校長,但是偶然路過校長辦公室,看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也不能怪他啊,誰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行娛樂之事,還不關門的。
可是悲劇的他,還是在多方作用和壓力之下,來到這個隻有館長和自己兩個人的博物館裏,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曆史知識講解員。那館長恨不能把整個博物館都扔給他。然和自己去公園下棋。可使有又什麼遊客會來到這種櫃台裏擺滿了各種批量生產的廉價紀念品的博物館,所以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每天無所事事的坐在館中發呆和例行擦拭展台。
身前的櫃台,據館長所說是館中的唯一一件真品。
那玻璃罩中的是一柄鏽跡斑斑的鬼頭大刀,這大刀已經被做過修複了。可刀上原有的鏽跡無從褪去。這把刀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文物。
但是坐在館中望著這柄大刀,他曾許多次幻想自己手持著大刀,在烽煙之中縱馬廝殺,甚至幻想自己變成一位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名動八表的絕世名將,如何進退趨止,如何神機妙算,將那來犯之敵一鼓蕩盡。
可是每當從幻夢中醒來,現實依舊還是現實,他還是那個被趕到這個稱不上博物館的博物館裏成為一名,一無所有的窮講解員。人都說“書猶藥也”可這味藥卻沒能救活他,甚至還把他給醫死了。
“但凡有個別的去處,誰tmd 願意呆在這種鬼地方啊!”他自嘲的一笑。目光卻又焦距在那大刀上。好似他又成了那位在威震四方的名將!
隻見秦禝,一手攥住抹布的一角,四處揮舞。口中念念叨叨著許多胡亂之語。但是好巧不巧。
這揮舞的抹布,搭在展台旁為了給展台提供照明的燈座插頭上。
他隻覺得渾身一陣酥麻,身體跟著抽搐起來,雙眼便是一黑,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他隱約記得自己心中最後的念頭。
“我還來不及成為大將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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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耳邊滿是人群嘈雜的喧嘩聲。“是館長下完象棋回來了?喊人來救我了嗎?”
可是頭暈腦脹,四肢僵硬動彈不得,費盡了力氣,才好不容易睜開了雙眼。
入目即是一麵迎風飄動的大旗,隻見黑底的大旗上,卻用白絲繡著一個碩大的“夏”字。
“這是哪?博物館呢?”
卻還不待秦禝多想,秦禝便感覺到了身體好似被什麼東西緊緊束縛著,低頭一瞥,才發先原來自己跪在一片草地上,雙臂更是被四五道繩索緊緊的捆束在身後,不得動彈。正想要出聲詢問,口一張,嗓子卻幹澀的猶如刀割一般,一時竟不能發聲。
在看自己的身前還跪著幾排人,左右也跪著幾人,每個跪倒在地上的人無不雙眼無神,麵露死色,還有人流涕痛苦,嘴中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史學出身的他,心中有一個十分不好的念頭陡然升起,他立刻扭頭向後看去